“轉移高大明,繼續封鎖消息,三處嚴密布控,一旦查明朱四蹤跡,就可以全麵收網了。”
“好,我讚同這方案,祝你們成功。”
我終於想到一個消滅張有義團夥的方案——斬其手足,靜觀其變。
通過金鳳自殺事件,我判斷張有義對其團夥成員絕不是講什麼義氣,現在他家大業大,兄弟情可能也在逐步淡漠,不然,以金鳳五大虎將的身份,而且又是長期暗戀他,死後連後事也不出麵料理,還是張清芳講姐妹情意找墓地葬了。
警察並沒懷疑金鳳的死與李立秋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大家都一致認為是殉情,張有義以成功企業家、張清芳的丈夫,出頭露麵為金鳳辦理喪事也沒什麼不妥吧?他一直縮頭不出,可見這人骨子裏是薄情寡義,絕不是他名字標榜的“有義”。
張有義對金鳳如此,為了其他的兄弟想必更不會冒險和我馬上撕破臉皮,拿朱雀試一試我覺得是值得冒這個險的。
一個成熟的方案在我腦子裏迅速形成。
我以工作調研的名義到虹口村去了一趟,古長青和何文慧也參加,鎮上由柳如煙、組織員鐵偉陪同。
虹口村新選了支委和村委班子,書記劉大明、主任龍成義,二人工作一般,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劉大明把村裏的工作進行了全麵彙報,雖然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也找不出什麼大問題。
我問道:“村民情緒還穩定嗎?”
“穩定,這一年裏社會治安環境好了很多。”
“現在最難搞的工作,也就是你們認為困難最大的工作是什麼?”
劉大明一怔,想了想說,“最難的工作是外來人員的管理。我們這裏是城郊結合部,加上這幾年搞開發,外來人員比較多,構成複雜,存在許多矛盾。”
“你具體說說有哪些矛盾?”
“一是本地村民和外來人的矛盾,特別是楊柳鎮大些大企業工人瞧不起當地人,罵村民素質低,本地人呢這些年發了點財,瞧不起外來人窮,天天為交房租、水電、衛生費發生糾紛;二是就業困難,遊手好閑的村民增多,小偷小摸、搞賭博等等違法事情增多。今年頭五個月,發了多起偷盜案件,雖然數額不大,影響很壞,老百姓意見很大,派出所又一直破不了案,大家準備上訪,被我們做工作平息了下來;三是政策不好執行,比如養老保險、城市低保,本地人多數沒有工作,但房子出租一年十多萬,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外地來的特別是以前從外地農村來的,落了戶口後沒有地,隻買了一套六七十平米的住房,一家四五口人全擠在一起,雖然可以打工謀生,但現在年齡大了,掙不了多少錢,小孩還要上學,家庭生活十分困難,以前沒有享受低保,現在提出來就有人就說,他家裏有人掙錢,我們沒人掙錢難道不該享受嗎?當然,還有一些人,租下房子幹什麼我們不知道,房東隻管收錢,這樣容易出大問題。村委不好幹涉,如果年輕人耍朋友也說不定……”
古長青問道:“房子出租交稅嗎?”
劉大明和村主任相視一眼,“沒人提起這個。”
“這就是缺乏管理,”我對柳如煙道,“房屋出租也是一種經濟行為,如何加強規範管理,你們要認真思考,城市的快速發展這個問題就會越來越突出,包括外來人員的管理、本地居民與外地人如何更好的融合在一起,實現同一居住地同一個政策等等,這些都有從體製機製上加以分析、創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