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對陳大虎說道:“聯係檢察院和公安,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移交上去,快快審快結,以免夜長夢多。”
陳大虎點頭答應了,“我明天就給他們布置。”
“如果朱從民據不交代,這個團夥就難破獲了,目前一點線索也沒有。”楊廣成無不遺憾的說道。
陳大虎擔心道:“這些人如果展開報複行動…….陸書記,我們……就被動了。”
我衡量了一下,搖頭回道:“報複的可能性不大,他們一旦現身,就有被覆滅的危險,這一點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當然,我們也要防備他們狗急跳牆。”
楊廣成也讚同我的分析,“這些人長期隱藏,就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為了一個朱從民,估計也不會下這個賭注。”他看了我和陳大虎一眼,繼續分析道,“我分析這些人今晚來劫獄,本來就沒抱著必勝的信心,能劫走當然好,如果劫不走,也表示他們盡力了……”
陳大虎疑惑道:“你是說他們做給朱從民看的?”
楊廣成點點頭,“這種可能性很大,兩位領導,如果這些人不顧一切要和我們作對的話,王大林和三個先上去的幹警恐怕已經壯烈了,他們徒手和我們搏鬥,說明是不想出現傷亡,下手是有分寸的。”
“廣成分析有道理,邪不壓正,這些人雖然凶殘,在麵對人民警察時心裏是有顧慮的。”我早知道張有義這種心裏了,他真要和政府作對,隻有死路一條,這樣做無非是想做給我看:他沒有對抗政府的野心。
我剛才對二人說,這些黑衣人不會采取報複行動,也是基於這個判斷。別人對張有義團夥不知情,我是知道的,這一點張有義和我一樣清楚。目前,我和他就是官與賊,一對天然的矛盾。他既然不想走回正途,我們之間這種你死我活的較量就不可避免。
“也許,他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我思考著,“這個時機有可能是我離開先鋒縣?或者自己真正羽翼豐滿、可以通吃黑白兩道的時候?”
總之,他現在還不敢也沒這個實力敢於和我正麵為敵!
我想通這一層,對自己的計劃和策略又多了一份信心。
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他電話,可他始終在沉默,也許,張有義認為現在還不到和我攤牌的時候。
朱從民和黃洋等被移送到市局以後,等待他們的將是最嚴厲的判罰,雖然徹底打掉了虹口幫,村民歡欣鼓舞,但陳大虎和胡適才、楊廣成等高興不起來,那夥人來去如風,出手狠厲的黑衣人,始終是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魘,也是我日夜難安的心頭大患。
時間過去半個月,張有義果然如我和楊廣成估計的,沒有任何行動,社會治安空前良好。
楊青山回來了,第一時間到了我辦公室。
“青山,快坐,怎麼樣了?”急忙招呼他坐下,小江及時泡上一杯清茶遞給他。
我對小江道:“你把門拉上,任何人不得打擾。”
小江出去後,楊青山說道:“和我們猜測的一樣,果然是被人*迫轉讓的。”
“說說具體情況。”
“我先去了洪水縣,按地址找到何益的家裏,他全家現在縣城,自己又開了一間洗浴中心。當我問起為什麼要轉讓煤礦時,他思想上有很大的顧慮,不敢說。我告訴他,我來這裏沒任何人知道,以前由於大家合作愉快,突然聽說老朋友不搞了,想問個明白。何益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原因沒說反而勸我也小心一點。我見他過於膽小,說道‘是不是被人脅迫,*於無奈?’他點點頭,告訴我,對方不但撒鐵釘、斷電、破壞設施設備,還拿家人相威脅,他是萬般無奈才同意出讓礦山的,不轉讓也無法正常生產,而且家裏人還有性命威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