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裏麵沒人出來嗎?”
“沒有,我們的人一直在四麵監視,估計他預感到末日到了,自己舉火自焚。”
“他家裏的人呢?”
“都沒出來,他妻子張清芳,還有一個保姆在。”
“要控製樓道和四麵圍牆,防止他借火勢逃跑。”
“我已經安排了,四麵都有我們的人,幹警已經封鎖了其他樓道,正在逐戶搜查。”
這時候,其他抓捕小組已經有了回音,按計劃一個也沒有漏網,可以說除了張有義這個突然的意外情況,今晚的“閃電行動”是成功的。
街上圍觀的群眾都退到了300米開外,灼熱的火苗在持續不斷的水龍控製下,開始慢慢減弱,退宿到窗戶內。
幹警撬開房門,水龍直達房間的各個角落,楊廣成帶領特警第一時間搶了進去,半小時候出來,搖搖頭對我說:“死了,有三俱燒焦的屍體,現在分辯不出誰是張有義,我們的人正在取樣,搞DNA檢測以確定死者的身份。”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吳天明也趕到了現場,楊廣成把情況重新作了彙報。
“自絕於人民!”吳天明重重的說了一句。
王大林留守現場,其餘的領導則全部趕到了楊柳鎮政府大樓會議室。
楊廣成把經過作了通報,大家除了遺憾,表情都很輕鬆,張有義畢竟是死了,四海幫煙消雲散,再也無法為惡了,這是大快人心的事。這幾月大家一想起四海幫都不禁寒顫,這些人無孔不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你身後。
王彪一家慘死,誰不害怕?
幹警把電話一一送到我們手裏,我一看手機,上麵有個陌生的電話,心裏疑惑,借口上廁所,在無人處撥了過去,對方是女性。
“我是陸川。”
“哎呀陸書記,我是養生堂的劉芳啊。”
“劉芳?找我有事嗎?”
她話沒開始說,已經在電話裏哭開了。
“出什麼事了?”
她抽抽噎噎說道:“陸書記,不是我出事,是張清芳出事了,他們家起火了…….”
“這個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張經理昨天晚上把妞妞放在我這裏,想不到……想不到她是要自殺…….”
“你說什麼?”
“陸書記,你現在哪裏?能不能到店裏來一趟,張經理要我把妞妞托付給你。”
“你等一會,我八點過來。”
會議開完已經是七點半,楊柳鎮準備了早餐大家吃了。
散會後,吳天明要回市裏給蕭書記彙報情況,其餘的人也趕回縣裏上班,我借口有事,和孫克明趕到了才子養生堂,經理劉芳正在等我。
“陸書記,你終於來了。”她引我到自己辦公室坐下。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懷疑是張經理自己放的火。”她開口就把我嚇了一跳,張清芳瘋了?
劉芳見我吃驚,解釋道:“半月前,她找人備了一大桶汽油,店裏的兩個小夥子幫她抬回了家,大家都奇怪,張經理不開車,要這麼多汽油幹什麼?昨天下午,她帶著妞妞找到我,說家裏有點事不方便,要妞妞和我住一晚,妞妞平時來店裏的時間多,和我已經很熟了,高高興興住下來,想不到半夜就出了這檔子事。”
我點點頭,心裏難過得要死,這分明是張清芳知道了張有義什麼,采取這種極端手段,同歸於盡。
楊青山在我辦公室轉告張清芳的兩句話“以前她說過話現在依然是不會改變,希望你答應的事也一定要做到。”
前一句我現在明白了,張清芳曾經說過,“我這輩子就為你而活”。我明白的同時,也心痛得要命,差點眼淚流下來。
“我剛才給妞妞穿衣服,在她衣兜裏發現一字條,一看是她留給我的,‘按這號碼打電話,把妞妞交給他’,所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她說著掏出那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