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1(1 / 3)

回到賓館的時候,黎夢一直在睡著,她並沒有發現我溜出去。我躺在床上的時候,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我深深的明白,我將迎接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天。天亮後的一切行動,必須格外的小心,每一步行動都有可能給整個幽都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

天蒙蒙亮了,水晶般的光亮透過了淺色的窗簾。此時此刻,我用意識讓自己渾身放鬆,不去想那些導致我失眠的事情,否則第二天沒法進行任何行動了。

黎夢起床的聲音把我驚醒了,當我睜開眼睛,她再床上伸著懶腰,說:“昨天晚上睡得很香甜,今天就要見到爸爸了,很開心!”

我從床上的坐起來,告訴了她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事情。黎夢聽完後,覺得心情很沉重。我們洗漱完畢後,來到餐廳吃了早餐。

李光偉、閔強、於棟都在餐廳等著我們。我們取了一些早點,正是我最愛吃的油條和豆腐腦,還有一些小鹹菜。

於棟和閔強的眼睛裏都布滿了血絲,看樣子似乎昨夜也失眠了。也許他們來了這裏冒著生死未卜的風險,一直像我一樣輾轉反側。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於棟說:“我們出去玩了,看了一通宵歌舞。”

“歌舞有啥好看的?”

於棟說:“聽說壓軸的節目是脫衣舞表演,我們就一直再等,一直等到淩晨節目結束的時候,才看到了所謂的脫衣舞。”

“真的脫了嗎?”

閔強說:“脫啥呢?脫到最後,還穿著三點式呢。”

我笑了笑,說:“你們可別忘了這裏模仿的是19世紀的上海,那個時代能讓你們看到三點式,已經是很前衛的思想了。”

於棟說:“早知道,我們就一直熬眼兒等著了。不過那跳豔舞的妞兒,身材確實很好!真想在這裏娶個老婆。”

“你不回北京了?”

“我還回的去嗎?不是說,這裏的規矩,來了不能走嗎?”

我又對他笑了,說:“你放心,這裏的國王可不想收留你。”

於棟說:“那可不一定,我會利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國王讓我做駙馬。”

黎夢白了他一眼,說:“你做夢!”

於棟又說:“哎呦,公主殿下……”

這時候,餐廳裏的一切客人又望著我們這邊,都在上下的打量黎夢。我又瞪了於棟一眼,低聲說:“你小子,管不住自己的嘴?”

……

飯後,我們幾個人在李光偉教授的房間內,開了一個秘密的會議。我說出了昨天晚上出去遇到黎悅的事情,並且講述了調查到的一切線索。這裏的國王恐怕早已是一個傀儡政權了,真正的神秘組織就是70年前來到這裏的納粹探險隊。

那支希姆萊的軍隊帶來了蚩尤的身體,準備在這裏拚裝,目前為止,隻剩下這顆蚩尤齒了。才逼著黎向寫了那份陰間的來信。

至於海因裏希?哈勒為什麼要給我們留下線索,至今我還沒有想明白。以上的分析,李光偉教授之前也猜到了大概。

經過我這麼一說,證實了教授先前的推測。李光偉聽到這裏,對我伸出了大拇指,說:“原本我也隻是推測,想不到這麼快真的被小夏找到證據證實了。你真是一個做事情認真的人,有著強烈的責任感,時刻不忘自己是做啥來的!”

於棟和閔強聽到教授誇我,他們兩個低下了頭。李教授這句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本來是帶他們來探秘,結果他們卻去熬夜等著看脫衣舞。

責任心是指個人對自己和他人所負責任的認識,都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東西,很難通過約束的方法培養出來。

李光偉教授說:“我們去見國王之前,可以先去博物館參觀一下。博物館往往會講述一些當地的曆史信息,包括那些展出的東西,或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這裏有博物館嗎?”

我剛提出疑問,黎夢立刻打消了我的疑慮,說:“這裏不是上海嗎?我去過上海博物館,看看在那裏會不會找到這裏的博物館。”

李光偉教授說:“還是公主聰明。”

黎夢害羞的笑了,我又提醒於棟,說:“這次我們出去,千萬不要再提公主二字了。”

於棟說:“你們作家就是太敏感,整天疑神疑鬼的。”

“什麼叫太敏感?我這麼擔心不是多餘的。這裏的居民都是沒見過公主的,如果你喊公主殿下,一大群粉絲湧過來,就不是咱們幾個人能控製的局麵了。萬一被神秘組織的人發現了,我們能不能活著都出去還兩說呢。”

李光偉說:“小夏比你做事情考慮縝密,我們凡事應該小心,因為我們都不清楚這裏的組織體係。我們今天的行蹤,跟酒店的服務員,也不要透露半句。”

……

退房後,我們沿著對上海博物館的記憶,順著“上海”的老街道,進入中心人民廣場的南側的黃浦區人民大道,並沒有找到博物館的蹤影。

李光偉拍了拍腦袋,說:“上海博物館是50年代建造的,而這座莫非上海的城市,模仿的是民國時期的景象。怎麼會有解放後建造的博物館呢?”

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了。中國境內大多數的博物館,都是解放後建造的。幽都的前任國王,是從民國時期來的,他有沒有建造博物館的意識呢?

我們正在城市中心廣場踱步,下一步該去哪裏找找呢?還是直接去見國王?多了解一些信息比這麼倉促的去見國王會更有利。

黎夢喊了一聲:“快看!”

我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座巨大的神殿。中心廣場正中央的部位,就是這座神殿了。於棟喊:“快去拜拜神,保佑我們!”

大家來到了神殿麵前,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的夢境,似乎在夢中看到過這麼一座巨大的神殿。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閃電的光亮讓我看到了高大的神殿和巨大的石柱。

走進神殿的殿堂,發現門口站崗的全是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軍服。神殿中的神像,正是一位高大的巨人,頭上長著犄角。

這種形象,我不在想起牛魔王,而是想起了戰神蚩尤。不錯,這就是供奉蚩尤的神殿。古老的戰神即將複活……

當我站在神殿的中央位置,此時此刻,我覺得包裏的東西在震動。我拉開背包,發現是那顆蚩尤齒在劇烈的顫抖。

天哪!我緊緊的攥住這顆蚩尤齒,握住這股操控宇宙的力量。我望著李光偉教授,說:“力量!這裏有一種力量正在召喚這枚蚩尤齒。”

李光偉說:“我們參拜一下古老的戰神,希望我們能夠得到保佑!”

我們一起對著蚩尤巨大的雕像鞠躬,黎夢衝蚩尤鞠了三下躬。人家和我們不同,那是人家的祖先,人家多鞠躬是正常的。

走出神殿的時候,門口警衛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們。這些人,看上去也像是白種人。走出去後,李光偉低聲說:“看到他們袖子上的標誌了嗎?”

“什麼標誌?”

“萬字袖章。”

我隻看到他們穿著黑色的軍服,沒有仔細的看。李光偉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確實他們袖子上帶著袖章。如果真的是萬字袖章,一定是納粹的後裔了。這種新納粹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首領是誰?恐怕我們隻有問國王才能知道。

根據上海的街區,在神廟的北麵,我們跨進了黃浦江大街,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王宮。我們馬上要麵見國王了。

麵見國王之前,我告訴黎夢:“你見到爸爸後,最好先不吭聲,看看他是否能認出來你。”

“爸爸當然認識我了。”

我又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爸爸在這裏很可能是一個傀儡政權,背後是德國的納粹殘餘組織在控製這裏的一切。如果他敢認你,說明我們都是安全的,如果他不敢認你,我們都不要表明身份,免得大家都麻煩。”

李光偉教授說:“是的,我們現在不能多說一句話,尤其是於棟,你一句話也不要說,一直給我保持沉默!”

於棟不服了,說:“如果國王問了多大年齡,我要說嗎?”

李光偉說:“廢話!你不知道我剛才說的重點意思是什麼嗎?”

於棟尷尬的笑了笑,在沒吭聲。這時候,我也放心了,隻要這小子能保持沉默,我們一切見機行事就行,不至於被人提前砸了鍋。

我又拉住黎夢的手,說:“記住,不管你多麼激動。如果你爸爸主動認你,你就去認她。如果你爸爸不主動認你,千萬不要喊爸爸。明白了嗎?”

黎夢點點頭。這件事就這麼確定了,門口站崗的士兵,也都是白種人的感覺。看來整個王宮也都成了龍潭虎穴,還沒有進去,我們已經感受到了氤氳籠罩的宮廷。

於棟又說:“不管國王有沒有實權,我們帶著他的還珠格格來了,總得好好的招待我們吧,順便我們也品嚐一下他們的國宴。”

我瞪了他一眼,說:“這時候你還開玩笑,你再亂講,隻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了。”

李光偉教授嚴肅的望著他,說:“於棟,老師求你了,今天請你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否則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閔強也說:“早知道,還不如不帶他來呢。”

於棟也火了,說:“咱們在森林裏和大蛇搏鬥的時候,是誰出的力最大?如果不是我,咱們能都活到現在嗎?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吧?”

閔強說:“你不來,我們也能到這裏。”

……

我對他們說:“打住!大家別說了,記住我們今天的行動,麵見國王,為的是了解事情的謎底。咱們隻說為了獲得國王的批文,讓咱們在這裏多住一些日子,至於敏感的話題,一個字也不要透露,一切見機行事。大家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