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呀一聽有妖怪,馬上詢問是何妖,實力如何,有無手下,一連串的問題砸得虎土竄有些頭暈,結結巴巴好半天才回答完,其結果自是又被老爺一頓胖揍。
要說虎土竄這隻仙獸確是廢柴,居然連對方的實力都看不出來,虎土竄認為這個問題讓他很委屈,他在當妖怪的時候極少與人爭鬥,這就使得他實戰經驗少得可憐,自然也不能光憑肉眼看出對方的實力。
敵情不明,胡呀不敢隨意靠前,隻好極不情願的使出土遁術。
世間的凡人是屬於食物鏈的最低層,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沒有辦法成為修真者,在天庭還運轉正常的時候,修煉成形的妖怪脫離了吃生食的習慣,而就算需要凡人的精血保持妖力的妖怪也不敢太過囂張,天庭派下無數的低層仙人在世間行走,就算最強悍的妖怪也不敢隨意傷害仙人,盡管那些仙人菜的可以。
但至從五千多年前仙戰爆發,無數夾起尾巴的妖怪就大搖大擺的行走世間,大量的屠殺凡人,整個世間生靈塗炭,其中東聖神州尤為嚴重,大量的凡人遷移到其餘兩州,促使西賀牛州與南瞻部州漸漸有了人煙。
官神榜出現使仙戰停止,仙佛魔三界才開始整頓世間,但一些妖怪己形成強大的勢力,而三界在仙戰中損失較大,因此隻能在力所能及之內整頓,東聖神州做為凡人發詳之地,整頓的力度最大,也使得妖怪沒有發展空間,從而全部遷移。
村落並不是很大,黃土墊實的道路彎彎曲曲的形成村落的主街道,兩旁皆是由草木搭建而成的房到,衣著樸素的村民三三兩兩的聚集到村落的東麵,一座破敗的宗祠外麵,緊依著宗祠是一座同樣破敗的廟宇,廟宇上方寫著“二郎神廟”,字的金漆早己掉光,整個匾額顯得落寞而孤寂,仿若仙庭在這個時代的縮影。
仙有仙塵,佛有佛光,魔有魔罩,妖精鬼怪皆有妖氣,涇渭分明。修為高的看穿對方的陣營是輕易的事情,修為低的如果具備某種神通,也可以看穿高修為者的陣營,比如二郎神的那第三隻眼,又或是傳授給胡呀的——通天眼。
隻冒出一個頭的胡呀用“通天眼”掃了一遍就發現妖怪的真身,那是一隻樹精。此時這名樹精化成老者的模樣,柱著一根拐杖站在二郎神廟前,語速極快的說著話,隨著嘴唇的張合,花白的胡子也抖個不停。
仙人們一旦發現自己的某個道場鼎盛,就會親自前往注入自己的仙力,也就是所謂的開光,這就象監視器**上電源,從而開始正常的監視工作,但範圍僅限在自己的道場內,外麵自有土地司派出來的土地公們管轄。
道場就象現實中的大使館,屬於國中之國,除了天庭手握重權者外,任何部門都無權對某位仙人的道場時行探視,毀壞等等行為,否則就是對此位仙人的不敬,此位仙人可任意處置冒犯他道場之人,前提自然是實力高過對方,否則也隻能吃下啞巴虧。
胡呀靜靜聽了一會兒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
前天夜晚,沉靜數千年之久的二郎神廟突然被一道乳白色的仙塵籠罩,驚醒了村內所有的居民,居民們紛紛出來叩拜,而樹精在沒有成形之前就己經生活在這個地方,待他成形也自然成為村落居民,從而保護著這個村落不受外來之妖的欺淩。
二郎神廟的仙塵對妖怪具有震懾的作用,無論這個妖怪是不是善良之輩,隻要他是妖怪,一進入此廟內就會原形畢露,修為稍弱者更會被廟內的二郎神像射出來的仙塵擊殺。
樹精似乎對二郎神廟持有懷疑態度,他正勸村民們不要進入二朗廟,以免被妖怪傷害,而村民們似乎對他很是信服,但也有一些村民急需信仰,生活的壓迫使得他們更希望有神仙來幫助他們,因此雙方就僵持起來。
胡呀的巡仙令收到的信息就是一位婦人的祈求,這位婦人的家族在村內也頗有地位,家裏人派出精壯漢子,團團將樹精圍住,倒不是要傷害他,隻是阻止他,而樹精並不想傷害村裏人,趁著這個機會,婦人就跑進神廟內,根據村內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祭祀儀式,獻上五畜,五穀,自己的生辰八字,所求之事等等,然後開始漫長的跪拜祈求。
仙庭屬於道教,道教傳授下的書籍非常多,與佛門信徒在祈求時念佛經一樣,道教信徒們也會念,隻是念的是道經。道經內的字經過婦人堅定的跪拜形成信仰之力,經過天地轉化之後成為功德,在凡人肉眼無法看到中,道道乳白色的光芒圍繞在廟內己經破敗的二郎神像上,而這些光芒隨後如電子郵件般發送而出,其接收地址就是二郎神派發出去的巡仙令,胡呀有二郎神的“巡仙令”,自然也收到。
開過光的道場都很強的禁製保護,阻止象胡呀這種的五行遁術,特別是剛剛開過光的道場尤為厲害。但若是身上懷有道場的巡仙令則就不行,這就是一張開門的鑰匙。仙凡有別,為了保持凡人對仙人的敬畏,仙人不能象菜市裏的大白菜一樣隨意的擺在地攤上,有句成語叫“神出鬼沒”,就是仙人此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