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道:“我?我隻是一個生死未卜之人而已。”
他的回答讓雲別飛眉頭深皺。雲別飛以為對方不願意說,或者有什麼隱情在內。
“雲劍”似乎看出了雲別飛想法,繼續道:“我就是這具身體的父親,這是我在他體內留下來的一絲意識。當初為了能夠讓寅兒生存下去的機會更大,我將我的很多力量都封印在了寅兒的體內。而我留下的這一絲意識可以撐過兩柱香的時間。時間一過,我留下的這一絲意識就會消失。”
“到時候,我封印在寅兒體內的力量就會無主,那個時候,若是力量再被釋放,就隻有靠寅兒自己控製了。””雲劍”的聲音中有著一絲悵然之意。
雲別飛雖不是修行者,但對於修行者的手段還是知道一些的。他能夠明白雲劍所說。但是他並不是想問這些。
雲別飛道:“你當初為何拋棄阿劍?你可知道我是在哪裏發現的他嗎?當初若不是我及時發現,阿劍現在可能已經....”雲別飛沒有再說下去。
對於這樣的父母,當初他也隻是在心中怪罪一下,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夠與其對話。
現在見到了對方,雖然隻是對方的一絲意識,但是他卻壓抑不住心中的一絲怒火。
其實這也怪不得雲別飛生氣。
他跟雲劍已經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之久,早已經將雲劍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而這都要歸功於當年撿到雲劍的時候及時,若是晚上一段時間,或許雲劍就成為了狼群的美食了。
“雲劍”歎了口氣,道:“這裏有一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不過,寅兒能夠活下來,我是真的很高興。”
說到這裏,雲劍回過頭來,目光看向皇宮方向,而後道:“我們談話到此為止吧。馬上要來大軍了!我們還是準備迎敵吧。”
雲別飛卻是問道:“阿劍的原來名字叫做什麼?封印被動會不會對阿劍的未來有影響?”
“他原來的名字叫做東鴻羅寅,至於封印被動並不會對他有副作用,相反,這一次過後相信寅兒能夠成為一名修行者了。”雲劍的聲音中有著一絲自豪,那是對於東鴻這兩個字的自豪。
得知了這一切,雲別飛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隨即雲別飛不再多想,跟在雲劍的身後,準備殺出七安城。
之前刑場之上的戰鬥,使七安城變得熱鬧起來。很多人都見到了那巨大的劍氣和耀眼的光芒。一時間,七安城的街道上大部分都在猜測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修行者的戰鬥很少會在城內,而且更不會有如此大的波動。平時,若要見到修行者之間的戰鬥,那簡直就好比買彩票中大獎一樣罕見。
就在城內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刑場這邊又上演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之前一批金甲侍衛的集體被滅,讓皇宮內的文武百官都大怒不已,紛紛派出各自最精銳的手下,前往刑場,欲要以人海戰術擒拿下雲氏父子。
很快,自刑場的四麵八方,出現了黑壓壓的人群。這群人均穿著皇族衛兵的鎧甲。鎧甲的顏色各有不同,同樣,這群人的氣勢也是不一。不過,拋開這些不談,單單是衛兵的數量,一般人見到都會嚇得腿軟。
衛兵很多,遠遠望去,足足有十萬大軍之多,且還有聚集的趨勢。
所謂人山人海,用在這種場合再適合不過。
十萬多大軍將雲劍二父子從四麵八方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衛兵都是朝廷內文武百官的手下。
之所以派出這麼多人,一是金甲侍衛的被滅,讓文武百官很是生氣,二是雲劍的實力太強,如若不多加派一些人手,估計很難製服雲劍這個危險的人物。
看著這麼多人將自己二人圍困住,雲別飛心底也是為雲劍捏了一把汗。這些都是修行者,他根本就插不了手,想要逃出去,隻有靠此時的雲劍了。但是這麼多人,即便知道現在的雲劍是處於一種”外掛”的模式,可還是忍不住為他捏一把汗。
雲別飛為雲劍擔心並沒有錯,可是他卻不知道,修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達到某一種地步的時候,並不是可以靠數量就能彌補的。
雲劍麵對這十萬大軍卻是古井無波,鎮定自若。他單手持劍,全身紫色氣息彌漫,平靜的看著逐漸聚集的人群,卻並沒有急著出手。
人群仍在集結,先來的衛兵在距離雲劍二人一段距離之後便停下腳步,也是沒有上前,沒有急著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