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裏的四個人都不太認路。不過楚軒身後背的便攜式通訊器可不是吃幹飯的。翔鶴瑞鶴這次來,可是給南方局帶捎了不少黑科技,其中這個便攜式抗幹擾通話器就是其中之一。
它有一個更接地氣的名字:步話機。
它是汐的傑作,雖然通話最遠距離有些坑爹,但在無網絡支持的情況下也能勉強達到十幾甚至二十公裏,而且可以進行信道加密。這個技術也許在幾十年之後看起來完全是爛大街的玩意,一個電子專業的大學生仔細研究個幾天就能搗鼓出來的東西,但在這個電子領域幾乎還是空白的時代,確實算是比較高科技的東西了。(實際上現實中對講機在無網絡支撐下,最大大通訊距離隻有5公裏左右)
但隻有二十公裏的通話距離有什麼用呢?這玩意又不帶GPS。
“楚軒同誌,現在請往北走大約五公裏,前方目前通道狀態良好。”
通話器裏傳來的是牧島隆一郎的聲音,現在為新五軍提供扶瀛陸軍的動向這一重大任務已經交給了從山城號上起飛的偵察機,上麵坐著的是雷和牧島佐奈。牧島隆一郎開始專門為尋親任務做導航了。
雖然說一架海軍偵察機老莫名其妙的在頭上轉悠讓扶瀛陸軍有些奇怪,不過看樣子是自己人應該沒關係吧,更何況根據無線電問答,對方似乎是來參觀扶瀛陸軍的勇武的。既然話都這麼說了,扶瀛陸軍也就不難為這些“死對頭”了。
鬆田大將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還高興了一陣。
“果然那些吃軟飯的小白臉總算知恥,知恥了!就讓他們看看我大扶瀛陸軍的勇武吧!”
他們哪裏知道,海軍裏的赤色分子早就把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報告給南方局了。新五軍都滲透到眼前了扶瀛陸軍卻還一無所知,自我陶醉在所謂的“勇武之中”。
“明白。”
楚軒的回答還是那麼的簡練,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們往北走,速度快!”
翔鶴瑞鶴點了點頭,也往北跑去。他們幾個現在離應天府已經非常近了,隻要走過這五公裏就算抵達應天府了。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因為要從應天府的幾十萬人裏找出一個人來,那還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此時,在應天府附近,戰鬥已經趨於白熱化了。白色勢力對經營首都還是下了很大功夫的。在應天府內的赤色勢力情報機構也散布了有關扶瀛陸軍這次不會留俘虜,要屠城的信息,整個應天府已經瘋了起來。
本來無論是防守的軍人還是普通市民都不太相信,但一些扶瀛陸軍在應天府周邊小規模暴行似乎證實了這個傳聞。
有些時候,匪徒之所以會在很多場合下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攻擊群眾完全是因為一般人還沒有被逼到絕境,撒開腿跑比抵抗要更有生存的希望。
但如果人被逼入絕境,逃無可逃,那恐懼和憤怒將爆發出駭人的力量。現在應天府就是這種情況。
投降?開什麼玩笑,投降是為了活命,但現在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不給我們了。
逃跑?扶瀛軍隊三麵包圍,唯一的逃生路線就剩大江了,但船已經被燒了,扶瀛陸軍還用一批在淞口地區征集的小船改造成了巡邏艇,來回在大江上巡邏。雖說是為了防止江北的紅色勢力軍隊的渡江突襲,但他們也不放片板過江。
曾經有人想用木筏之類的渡江,但不是被趕了回來就是遭到射殺。總之,扶瀛陸軍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全體深井冰了。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就是要屠應天府。
也許隻有戍衛司令唐某人和少數幾個政要能坐飛機逃走,他們也確實想這麼幹,但卻被憤怒的部下截住軟禁了起來,臨時擔任應天府城防的居然隻是個上校……
下令燒船死守的是他,膽怯心驚想丟下部隊逃跑的也是他,這還真是諷刺。
但即便這樣,整個戍衛區卻意外的沒有亂,守軍的抵抗意誌在刺激之下格外的強烈,他們還打開了武器庫,給所有能戰鬥的市民分發武器。
城內更是街壘,簡易工事四處都是,整個應天府如同一個刺蝟,蜷起了身子,而想要吞噬它的惡狼不得不忍受著劇痛,一根一根的把刺拔掉才能享受到最後的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