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響起簌簌的風聲,殺氣正以司徒羽為中心由周圍彌漫過來,空間一陣波動,不遠處幾個黑衣人憑空出現,踩著輕靈的步子向這裏靠攏。
太看輕自己了,司徒羽心中冷笑,難道他們真以為自己是個草包,就算沒有一點武學天賦,在木春秋這樣一個有望達到宗師級人物的熏陶下,他也非等閑之輩可比擬的。
幾人靠近司徒羽時一齊發力,勁風從四麵八方襲來,夾雜著雷電之力,嘶嘶作響。
就在幾人以為他必死無疑時,變故突生。司徒羽睜開雙眼,眸中寒光冷冽,隨即全身發力,一股肉眼可見的淡黃色波紋從他身上擴散開來,形成一個以司徒羽為中心的“域”。幾個黑衣人悴不及防下被震向了遠處,更有幾人倒地後當場氣絕。
餘下受傷未死的那兩人驚恐地看著他:“你居然達到了生元境,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大家公認的武學廢材麼,哪裏來的這般修為。”幾人修為在悟門中期左右,一開始司徒羽就已經覺察到了,是以才敢如此托大。
司徒羽冷冷地道:“廢話少說,你們是他們從哪裏請來的雜種,敢來偷襲我木家。”他們自然是指楊子賜三人,以司徒羽對他們的了解,這三人的家族絕對養不起這樣一群好手。
“木家算什麼,不就是有個木春秋老頭嗎,現在他已經被我們副門主殺了,你一個木家的餘孽也敢和我們鐵木門叫囂。”
木春秋就是司徒羽的爺爺,昨晚楊子賜三人請來的高手發動了對木家的襲擊,司徒羽爺爺因傷勢還未好,隻能掩護司徒羽逃走,最後被鐵木門的副門主擊落懸崖。
早已因爺爺的去世而傷痛欲絕的司徒羽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低吼一聲向那人衝去。雙手黃色光芒閃現,瞬間把那人的雙手雙腳撕扯下來,任由沒了手腳的刺客像個人蛹一樣在地上嘶嚎打滾。
司徒羽仰天長嘯,恨這個世界怎會如此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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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個人的閱曆,不要看他的皮膚,要看他的眼睛。
眼睛,總能透露出不為人知的秘事。眼神,也是一個人最先衰老的地方。
每個人都用複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隻因,一個成年的人,不再相信“真實”這回事。
此刻司徒羽也正用複雜的眼光看著眼前的一切,燒毀的院落,七零八落的殘垣斷壁。
他怎麼也想不到,昨天還在一起喝酒吃肉,信誓旦旦地說要一起闖蕩出一片天地的好朋友好兄弟,居然在今天買凶滅了自己的家門;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整天小鳥依人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孩,也背叛了自己。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一本木家的家傳秘籍。
由不得司徒羽在這感受傷悲,趕盡殺絕才是勝者該做的事,楊子賜的人很快就會再來。
既然你沒有殺了我,那我便去結果了你,以報我木家滅門之仇吧!
結束了這幾人的性命,司徒羽留戀的回頭看了看這個住了十多年的家,轉身離去。
青葉鎮街尾一處不起眼的大院裏,楊子賜正和幾人喝茶談笑著。
楊子賜拱手向坐在上座的老者說道:“這次多虧了鐵木門的前輩出手相助,才使得計劃圓滿成功,現在木府已毀,隻剩下司徒羽這個草包也即將得以清除。”
上座那老者答道:“楊賢侄不必客氣,你父親與老夫有故交,你父親去世後,老夫理應幫村著你。”
楊子賜再次拱手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