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明失笑,搖了搖手:“我隻是想要過得恣意一點,其他很多的東西,我就不打算去想了。父皇,現在皇宮內大部分都是玉竭的人,我們該想想,怎麼跟外麵傳信了。”
想到段玉竭,南朝皇便是一陣唏噓。
段玉明皺眉:“父皇是否是真心的想要頭投降,不傷害任何的百姓?”
不是段玉明多事,隻是畢竟南朝皇是一個皇帝,一個做了二十幾年皇帝的人,想必對權力是非常的不能放手的,所以,他才會問了這樣子的一句話。
如果到時候是南朝皇掉了鏈子,那麼段玉明似乎可以想到自己死的那個慘樣了。
他不怕死,但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不能這樣子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不是嗎?
南朝皇點點頭:“做了這二十幾年的皇帝了,說實話,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會返回,現在我不是隻能跟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嗎?對了,玉明,你當初寫給鳳瑾宸的書信,最後,鳳瑾宸是怎麼回答的?”
“鳳瑾宸的答複,便是父皇心中所想的。”
南朝皇便放下了心,隻是一想到段玉竭,心中的忐忑便一直都在。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了。
段玉明不能離開皇宮,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辦法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傳給鳳瑾宸。
鳳瑾宸收起那張小紙條:“段玉竭軟禁了南朝皇和段玉明,看來,段玉竭是準備和我們正麵對上了?”
蘇璃不免冷笑,一邊逗弄著鳳鈺軒,一邊笑道:“你可別忘了,南朝能夠拿得出手的隻有那些蠱毒,但是,大表哥說了,這一個月之內,怕是都不能讓段玉竭如願了。別說大風了,這六月的暑天,能夠來一絲絲的微風就已經非常的不錯了。”
鳳瑾宸看著蘇璃懷中的鳳鈺軒,不免有點不善的瞪著,這小子自從過來了之後,一直都粘著他的璃兒!
鳳鈺軒,等你再長大幾歲,我就把你扔給雲墨軒他們,然後我就帶著本閣主的親親璃兒,自由自在去了!
蘇璃懷中的鳳鈺軒似乎是察覺到了鳳瑾宸的心思,頓時轉過身,拿著自己的小屁股對著鳳瑾宸,鳳瑾宸頓時氣得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在璃兒的麵前,他非要把他揪出來揍一頓!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拿那屁股對著你老子了。
“是我。”一聲沉沉的聲音,打破了段玉明的沉思,打開門,便看到了站在外麵的鳳瑾宸,眉眼微挑:“沒想到大瑾帝竟然會親自光臨這裏。”
鳳瑾宸輕笑一聲,便走了進去。
段玉明沒有忘記自己是被段玉竭軟禁了,不過以鳳瑾宸的伸手,輕而易舉的對這個皇宮來去自如,肯定是絲毫的困難都沒有:“大瑾大軍的行軍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隻不過是不想這亂世吃去的太久了。狼煙四起的場麵,如果不是大瑾有足夠的人能夠震懾,現在的大瑾,隻怕是死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段玉明笑著點頭,鳳瑾宸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大瑾有很多能夠獨當一麵的大將,隻要大瑾在攻打西品的時候,其餘的兩國趁機攻打大瑾,或許現在的天下局勢都要變一變了。
段玉明歎了口氣:“這隻能說明,連上天都是站在了大瑾帝的一邊。”
鳳瑾宸倨傲的揚頭,他自然是不相信什麼上天的,他相信的都是事在人為。
如果說很多的事情中有一件是上天的安排,而且他非常慶幸的,莫過於蘇璃的到來。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問你。段玉竭有什麼能耐能夠拿到藏在南朝禁地的那些蠱毒?”
“南朝禁地,不是皇位繼承人,是無法進入的。而進入南朝禁地的那塊最關鍵的玉佩,在父皇的身上。”
段玉明懶懶的開口:“應該說,父皇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確定皇位的繼承人是誰,所以那塊玉佩父皇一直都藏在自己的身邊。而段玉竭想要拿到那塊玉佩,卻不是那麼的容易的。但是,你們也不得不防,如果禁地的那些蠱毒都流傳了出去,就意味著這個大陸不僅大瑾的兵將們會遭殃,這整個南朝怕是也會生靈塗炭了。”
“這還不是你們南朝自己惹的禍?”鳳瑾宸冷笑一聲,對段玉明後知後覺的善良覺得無比的諷刺。
如果南朝當真是為了天下的百姓著想,就不該讓這個世界上出現蠱毒這麼個害人害己的東西。
段玉明苦笑一聲:“南朝沒有利害的將軍,沒有可以跟其餘三國匹敵的軍隊,若是連這些蠱毒都沒有了這就意味著南朝是砧板上的肉,隨便其餘三國在呢麼宰割了。大瑾帝,你該不會以為南朝會蠢到自斷了後路吧?”
鳳瑾宸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緊。
段玉明看了一眼那杯子中微微搖晃的水,他可以肯定,如果鳳瑾宸手上的力氣再大了一點,那杯子估計就得陣亡了。幽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段玉明打開緊閉著的窗戶,絲毫不將外麵那些所謂的監視著他的侍衛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