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薇被指責的火冒三丈:“難道不是麼?”
“所以,你不僅要那個女子的身份高貴,而且還是落魄的高貴,你最後選擇了身為東陵亡國公主的夏秋意,至少,她的血,是留著慕容氏的血的,是麼?”蘇璃清冷的問道,而後道:“那不知道安王妃可還記得,慈玄方丈當日所說的話!”
錢薇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慈玄方丈,望著那雙洞徹世事的眼睛,她又一次慌了神:“沒有,方丈沒有說過什麼話!”
“若是你從中插手,讓意遙沒辦法和鳳女在一起,那麼,意遙便是孤獨終老,生生世世,都是一個人了呀。”蘇璃淡淡的訴說著:“安王妃,你都知道。但是,在你的眼裏,意遙的幸福,絕對不能建立在你的失勢上麵。可是,你是否想過,梓萱是長公主沒錯,她也是一個手握重權的長公主,但是她,之前麵對你的時候,從未在你的麵前擺過長公主的架勢,也是你後來讓夏秋意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梓萱對你的態度,才越來越差的,不是麼?”
安之銘看向了慈玄方丈:“方丈,太後所說,可是真的?”
慈玄方丈點了點頭:“是,這先後,安王妃來找了老衲兩次,老衲也說的清清楚楚的了。想必安王妃該是知道的。”
安之銘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你還瞞著我什麼?”
“沒有了!”錢薇下意識的反駁,聲音卻異常的尖細:“我是絕對不會讓鳳梓萱嫁給意遙的!”
鳳瑾宸徹底的被惹火了,伸出手,狠狠地遏製住了錢薇的脖頸:“錢薇!你當我是死的麼?你當我鳳瑾宸的孩子可以這般的被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賤麼?你放心,日後就算是你跪下來求著梓萱嫁過來,我便是殺了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嫁進這安王府!”
在場的人都心驚,看著錢薇漸漸慘白的臉色,安意澤和安意琪上前了一步,卻停住了腳步。
鳳瑾宸不會殺了錢薇,這是不爭的事實。
母妃做事那麼的過分,這受一點兒的教訓,也是應該的。
隻是,鳳瑾宸那寧願殺了鳳梓萱也不讓鳳梓萱嫁進安王府的話語,也讓蘇璃覺得安意遙的追妻之路,隻怕是越來越困難了。
鳳瑾宸嫌惡的甩開了錢薇,錢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臉色才從慘白有了一點兒的好轉!
不管是誰,對錢薇的所作所為都是失望到了極點。
鳳瑾宸和蘇璃沒再說什麼,但是很顯然,鳳瑾宸對於這件事情,是憤怒到了極點的。
至少是現在,蘇璃是絕對的相信,若是梓萱還真的一定要和安意遙在一起,除非安意遙脫離安王府,否則,定然是不會讓鳳梓萱好過的。
鳳梓萱是他們最疼愛的女兒,這之中還有不少愧疚,出生之後沒多久,他們就出門在外,這兩年的戰爭,他們也真的是很少能夠陪在孩子的身邊。
熱熱鬧鬧的喜宴,到了最後,隻剩下了兩個人。
安之銘拽起地上的錢薇,脖頸上的紅印如此的深,可以看出鳳瑾宸是沒有想過手下留情的。
“錢薇,他們已經是非常的善待你了。夏秋零是東陵亡國公主,跟慕容氏的人扯上關係,鈺軒就算是直接殺了你,也是情有可原。通敵叛國,你當時想到過麼?你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錢薇的雙眸緩緩的恢複了焦距,看著安之銘,覺得心裏無比的諷刺。
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了?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的。
“難不成,你也以為,鳳梓萱和意遙之間是真的合適嗎?你可別忘了,鳳梓萱是長公主,手握重權,我們安王府根本就是絲毫的都不能得罪她。但是,她一旦嫁進了安王府,便是我的兒媳婦,難不成日後我還一句重話都說不得了?之銘,你們都覺得我做錯了,可是我不想安王府因為鳳梓萱這個人長公主全家都被拖入地獄。”
“錢薇!”安之銘沉聲喝到:“你錯了!梓萱先前縱然是長公主,見到我們,也是非常的有禮,從未因為她自己是長公主,而高人一等,她一直以來都是對我們十分的尊重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當成了外人,將其他的女子介紹給了意遙。我以為,這都十五年過去了,你也該看的清楚了,梓萱對意遙,早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依賴了。”
錢薇緩緩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背影極其的孤單。
而往日裏總是熱鬧的安王府,也一瞬間就變得這般的冷清了。
安之銘歎了口氣,有時候很多的事情,隻能靠時間來彌補了,至少現在,是絕對的不可能讓鳳瑾宸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