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王!”錢不多到了現在哪裏不知道這是舍利王搞得鬼,怪不得從剛才開始這家夥就鬼鬼祟祟地往後麵躲起來。
“誒,爸爸,喊我什麼事。”舍利王一溜煙地就從人頭攢動的妖群中衝來出來,擦著滿臉的冷汗,唯唯諾諾地樣子讓錢不多的火氣直接去了一半,這樣的脾性,你就是打他他都是笑著的,怎麼還下得去手。
“去,讓牛扛鼎上場。”錢不多一腳踢開舍利王,後者則是知道這一腳下來,幾乎是沒什麼大的罪責了,現在隻要考慮等下怎麼和精鋼大王解釋就是了。
“到我了?”牛扛鼎剛剛也被精鋼大王的表演折服了,與其他的妖不同,他反倒是覺得精鋼大王的表演才是真正的入木三分,那一臉正氣與認真的模樣,是真正騙過了所有的妖的。珠玉在前,牛扛鼎反倒對自己的出場不自信了起來,但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說,剛好可以活學活用,他認為,精鋼大王先前的表演就在於一個真,之前說精鋼大王騙過了所有的妖,就連他自己都騙過了,那還有誰是騙不了的呢?
牛扛鼎剛剛走上場,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嬌叱,“是他,就是他。”
如此清脆動人的聲音,聽在牛扛鼎耳裏,除了是小丫頭還能是誰。
“雪山姥姥。”
錢不多帶著諸位大王見過入了城之後就消失不見的雪山姥姥,心下覺得似乎不妙,隻盼著雪山姥姥千萬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將牛扛鼎帶走,那麼自己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讓他下來。”雪山姥姥指著牛扛鼎。
當下暴脾氣的火焰法王就不樂意了,頭上赤發飛揚,像極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別人怕你,我火正旺可不怕你。”水火不容,火焰法王見不得雪山姥姥總是一副十萬大山太上皇的模樣,這口氣妖爸忍得住他火正旺可忍不住,再說了,自己的火行功法,不見得真的比雪山姥姥的冰行功法差上幾分,隻不過她成名較早,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你說什麼?”雪山姥姥目露寒光,手一指,便凍住了火焰法王的剛剛抬起來準備施放法訣的手臂。
“姥姥息怒,姥姥息怒啊。”舍利王趕緊跑回來打圓場,“小火不懂事,剛剛成為大妖一百年都不到,你老人家就不要和他計較了。”一邊說著一邊擺手讓其他幾個大王將還準備反擊的火焰法王拉到一邊。
“您要是真的生氣,要打人,要冰人,朝我來,通通朝我來,小的皮糙肉厚,不怕疼,也凍不壞。”舍利王滿臉堆笑,把自己一張臉湊上去,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低賤姿態。
“我打你做什麼,也不嫌手疼。”雪山姥姥仍是麵色如冰,罵道,語氣中卻少了那一分戾氣,聽得一旁的錢不多舒了一口起,真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打起來,自己的這十萬大山可真就成了個笑話,這就是為什麼他總留著這個滾刀肉模樣的舍利王的原因,要論戰鬥力,白額狼主還是成妖的時候就能追著舍利王滿山遍野的跑了。
“快把那個小子喊下來。”雪山姥姥說道,“不就是個比個武嗎,誰上不是上啊,你小子不是說你皮糙肉厚嗎,實在沒妖了,你上去頂頂,我看也行啊。”
“不行啊,姥姥。”舍利王快哭出來了,皮肉再結實也頂不住那小火球燒成黑炭,小水球洗出白骨啊。再說真讓自己上去了,那可不是又得直接喊投降了嗎?那這樣今天還用不用打了啊?
舍利王陪著笑解釋著,眼看就要把雪山姥姥說動了,旁邊的漂亮小姑娘卻喊了起來,“奶奶,奶奶,你快去救他啊,不對,快去把他抓下來啊,他快要被打死了!”
聞言舍利王和雪山姥姥望了過去,果然牛扛鼎被揍得連血都吐了出來。隻不過場上的情況卻顯得有幾分詭異,無論是舍利王還是雪山姥姥都看得出來,這牛扛鼎不但已經是大妖境界,而且是外練的筋骨功夫,是真正皮糙肉厚,卻被一個隻有成妖境界,主修法訣的賢王用拳腳打得死去活來,當著怪異到了極點。
不過怪異歸怪異,雪山姥姥看著身邊心急如焚的小丫頭,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命吧。
舍利王卻是一臉被打敗地表情看著身邊的小丫頭,感情自己費了半天的口水都比不上這小妖怪的一句話,不過不爽歸不爽,他可不敢對這小妖怪怎麼樣,明眼的都看得出來,這可是雪山姥姥的心頭肉啊。於是舍利王眼珠一轉,尋了個由頭便和小妖怪聊了起來,左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又一個人見人愛,就算小丫頭一心都掛在快把滿場噴成紅色的牛扛鼎的身上,也對這個舍利王有了不少的好感。
雪山姥姥在小丫頭的強烈要求下,終於起身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