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埋在被褥中,僅露出腦袋和左小臂。她神智清醒的很,臉上卻偏生裝出一股渾渾噩噩的疲態來,眼一會看看正給她把脈的老者,一會打量老者身後的那三個身姿提拔健碩的灰衣男子。
[小菩村到底太小了,好看的男人沒幾個,這到了外頭,好看的男人就成片成片的晃的人眼花呀!遇妖被抓這事,想起來還後怕的緊,但是現在到底得了自由,而且揀了一仙家寶貝不說,還見著那麼多跟花爹一樣好看的男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嘿嘿嘿嘿,就是不知道她花雁怎麼樣了……]
花狸想著事兒,眼瞅到門處,那個被四下的人稱為“大公子”的男人,掀袍擺,跨進門檻來。花狸想,[這個最是好看,個子最高,雖說看起來似乎沒有太結實的肌肉,但勝在身板均勻,不是瘦不啦啦沒幾兩肉,也不是全身肌肉疙瘩的傻大個。而且,給人的感覺,很明朗,很親和,和這三個人一比較],花狸掃了眼她剛才覺得很好看的三名男子,[這個人更像花爹呢!]。
“大公子”三灰衣男子合手低頭向進來的男子施禮,男子恩了聲,徑直走到給花狸把脈的老者身後,眼看了看一副病仄仄模樣的花狸,揚唇對她一笑。花狸頓覺臉上一陣燒熱,人想笑,但是知道自己笑不得,這一時間,神情很是別扭。
“她怎麼樣?”老者把完脈,站起來,還不幾行禮,男子便已開口相問。
老者一禮,道,“姑娘身上的傷痕,老夫不方便看,但從手臂處能猜度幾分,都隻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血氣不足,需要多吃些補血的東西才是!”
“慶成,拿銀子給大夫!”男子對其中一名灰夫屬下道,然後轉又看向老者,微屈身道,“我們非此地人,隨行的又都是粗淺男子,可否請老先生帶我這名小兄弟去抓些藥呢!”
“好好!”老者熱心的迎下,一聲“小兄弟隨我來”,領著那名慶成灰衣男子出了屋。
男子這後走近床前,反手在後,看著皺著眉,神色委靡的花狸,道,“真是抱歉,當時候天色剛放曉,我們的馬兒也行的甚急,並不曾想到姑娘會突然從山林中衝出來。如今姑娘無大礙,我也就放心了!”
[要不我機靈,不被你們的馬踩死才怪],花狸心裏想,那時候她竭盡全力的跑,終於走出密林,上得一條小道,卻是一匹高頭大馬,直向她衝來。[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身上除了寶貝蛋,也沒錢,萬一離小菩村很遠,單是靠走回去,不知道要何年月呢!索性就裝一裝,訛他些許錢,看他說話文縐縐的,穿的衣服也很好的樣子,一定是個有錢的主子]!
“唉---也怪不得你,都是我命不好!”花狸的眼淚霹靂扒拉的就下來了,然後手將被褥子一拉,整個人包埋進去,嗚嗚的哭起拉。
男人淺淺一笑,“姑娘無需如此,等下我的人抓了藥來,姑娘再稍行歇息,等身上的傷稍好了,我自會著人把姑娘送回家中去。
[不錯不錯,心也好!]花狸在被窩裏美的。
“那姑娘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姑娘有什麼要求的話,吩咐慶年就是了,我會讓他守在門外的。”男子說著,轉了身欲離開,卻是被花狸的一聲“等等”給止住了腳步。他半轉身看到,她已從被褥子中鑽出來了,手拍打著腦門,坐起。
“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餓了!”她怯兮兮的眼神,帶著股子機靈,盯著他說,然後幹笑二聲,以作掩飾,臉卻紅的如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