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w!�直到死,他都沒有從母後的嘴中得到答案,而她唯一留下的話,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管好這顆蓮心,千萬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若是有朝一日能找到那三片血蓮的蓮花瓣,那麼就可以將它們合為一體了。
殷浩哲知道,母後是為了保護他,也是希望他能成為那個一統天下的人。
隻是那預言中的銀蛇,又是怎麼回事呢?
眼看著蓮心沒事,殷浩哲便也不再多待下去,畢竟這蓮心的光,實在是太過於刺眼了。
走出密室,按著原路回到寢宮,在龍床上坐定之後,殷浩哲這才閉著眼甩了甩頭,想他這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竟然也有無法直視的東西,可見這顆蓮心真的是有夠神秘的。
其實這幾年來,他也一直派著隱士在外麵尋找著三葉血蓮,卻始終就沒有消息,若不是蓮心在手,他或許會真的放棄了尋找,隻以為是一個虛假的傳說而已。
不過比之那些什麼都沒有的人,他的優勢還是顯而易見的,畢竟就算他們得到三葉血蓮的花瓣,也不能怎麼樣,因為沒有蓮心,那花瓣跟平常的花又有何異呢?
想到這裏,殷浩哲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諷笑,隨即想到剛剛禦書房那場莫名其妙的火之後,眸光微微一寒。
火勢並不是很大,而且發現的早,所以除了殿門被燒毀了一點之外,裏麵並無什麼損失。
不過正因為這樣,殷浩哲才會更加的懷疑,因為無論從哪方麵看來,他都覺得這是一場人為的縱火。
所以當他看到那道詭異的銀色影子之後,才會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他怕是有人使調虎離山之計,將他和侍衛們的注意力都引到禦書房的那場火災之後,就到他的寢宮來盜取三葉血蓮的蓮心了。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不是的。
那麼這場火,還有那道蛇影,又是怎麼回事呢?
殷浩哲越想,就越是覺得迷茫,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卻聽的殿外響起了小路子的聲音:“皇上,剛剛晴羽宮的小何子來稟報,說娘娘的手傷了。”
“什麼!?”殷浩哲幾乎是從龍床上跳了起來的,他三兩步就跑到了門口,一把拉開殿門大聲道:“你再說一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對於殷浩哲的緊張,小路子一點都不意外,他低頭繼續道:“小何子說,娘娘不小心摔壞了一個裝著魚湯的瓦罐,卻想著要去撿碎片,就這樣不小心劃傷了手。”
魚湯?瓦罐?
那不是自己做了送去的嗎?
肯定是她在自己走後想著要喝魚湯,才會受傷的吧?
殷浩哲一聽,頓時滿臉的悔色,“都是朕的不好!小路子,擺駕晴羽宮。”
距離皇城五裏之外的望月湖中。
今夜無月,甚至連一顆星都沒有。
望月湖水卻是在不斷地翻騰,飛濺著。
一道銀色的影子一會兒在湖中翻騰著,一會竄躍到空中,一會兒又重新鑽入水中……
那影子就是蛇形的殷墨玄,他瘋了,狂了,他怕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獸性去傷人,所以隻能在這裏發泄著。
白黎將他砸的頭破血流,他並沒有感到一點點的疼痛,因為若是這樣會讓白黎覺得舒服一點,他心甘情願。
就算再被她給捅上一刀,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身體送上前去。
因為他虧欠她的,已經不是說一句道歉,做一件事就能彌補的。
可是,就在他看到白黎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而自己割破了手的那一刻,他的心卻好痛好痛。
那一下,就好似割在他的心上一般,白黎的手掌流著血,而他的心中也在流血。
白黎,這個怕痛的丫頭。
他輕輕地扭她一下手,她就會痛得哇哇大叫;當時在王府裏練琴的時候,手指就割破了那麼一點點,她就鬼哭狼嚎般的。
可是這一次,她竟然就這麼毫不猶豫地劃了下去,甚至都沒叫一聲痛。
看著她緊緊揪起的小臉,那緊咬著下唇的貝齒,不用想,他都知道她肯定很痛啊。
可是,她卻沒有喊一聲,隻因為真正的裴羽凰,就是這般會隱忍的。
當他看到她眼中默默滑下的淚的時候,他恨不得衝出去,狠狠地將她抱在懷中,對她說他不要讓她做裴羽凰了,不要做殷浩哲的貴妃,他要她做他的王妃,他的女人。
可是,他卻忍住了,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白黎肯定在恨他,所以,他要用他的方法,來向她道歉,讓她重新回到以前的那個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