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法,讓裴羽凰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殷墨玄出了皇宮之後,沒有回自己的王府,而是先到了秋天那裏,秋天一聽他說的話,頓時驚愕地道:“你是說,那裴羽凰現在正在殷浩宇那邊?”
“沒錯,而且下場相當的淒慘,據說不但被毒啞了,而且連手都無法動彈,還有,你那圖欣也死了。”說到最後,殷墨玄瞥了一眼秋天,看著他的反映。
“圖欣死了?”秋天果然很是意外,但意外過後,卻也隻是輕歎了一口氣:“唉,或許這本就是她的命,是她放走了裴羽凰,而且可能還跟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情,所以,這就是她的應得的報應。”
“沒錯,這不僅是圖欣的命,也是裴羽凰的命。”殷墨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而後稍稍一沉吟,又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秋天,道:“不過你犯下的錯誤,還是要彌補的。”
“……”秋天眨眨眼,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有點籌措地道:“你……你要我做什麼?”
殷墨玄挑挑眉,嘴角的笑更甚:“事情很簡單。”
簡單才怪!
秋天心中一陣腹誹,卻還是道:“你說。”
“對你來說,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殷墨玄邊說,邊站起身來,悠悠說我那一句之後又忽的轉身道:“你去找洛硯汐,讓她明天進宮去。”
“你說什麼?”殷墨玄的話音剛落下,秋天再也淡定不了了,“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殷墨玄側頭看著秋天,“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為什麼……要她進宮?”秋天的臉色有點凝重,看得出來,雖然他一直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洛硯汐,還是他所不能忽視的人。
殷墨玄輕輕一笑道:“因為本王跟殷浩哲說已經找到了聖醫,讓他去醫治裴羽凰的病。”
“聖醫?”秋天皺緊了眉頭,“所以你要她去冒充聖醫?”
“沒錯。”殷墨玄點點頭,“不然你覺得,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嗎?”
秋天眯了眯眼,忽的道:“那家夥都消失這麼長的時間了,為何還沒有回來?”
殷墨玄的麵色稍稍嚴肅了一下,歎口氣道:“哎,其實本王也不清楚,自從半個月前的一次聯係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消息了,不過本王相信他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要說不擔心是假的,隻是他一直就這麼安慰著自己。
秋天沉默了好一會,斜了殷墨玄一眼道:“那為何要我去找洛硯汐,你出麵不是更有說服力嗎?”
“不,不。”殷墨玄一聽,搖著食指道:“本王還是覺得,你比較有說服力,第一,你往來洛府比較容易,第二,你去了,她是肯定不會拒絕的對不對?所以保險起見,還是你去比較合適。”
“你……”秋天手指一指,隨即咬牙道:“你是王爺,你狠!”
“好說,好說。”殷墨玄笑得謙虛無比。
那笑也讓秋天從中看出了些許的貓膩,不由得調侃道:“王爺,看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嘛。難道白黎已經原諒你了嗎?”
殷墨玄陰陰地一笑,勾唇道:“你的心情好像也不賴,要不要我跟洛二小姐好好地談一談?”
“好,好,我認輸,我認輸,王爺,您貴人事多,趕緊去忙乎去吧。”秋天一臉挫敗地舉起了雙手,很無奈地送客。
“嗬嗬……”殷墨玄一聲輕笑,竟很配合地轉身欲走,隻是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明日早上,本王在府中等你和洛二小姐。”
“知道了,知道了。”秋天拱拱手,示意明白。
殷墨玄離去之後,秋天這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這個殷墨玄,分明就是他的克星來著,不過就當是為了白黎這個老鄉,做出點犧牲也值得了。
想到這裏,秋天無奈地搖搖頭,而後慢悠悠地踱出了房間,之後身子一躍,從圍牆上飛了出去。
夜色深濃,空氣中帶著濕濕的露意。
當秋天趕到洛相府的時候,身上的破爛衣衫已經一片濕潮,頭發上蒙著一層白白的水霧,很是狼狽。
在相府的門口站了好一會,低頭看看自己的樣子,秋天稍稍猶豫了一下,而後從邊牆翻了進去,徑直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黑暗中的洛相府很是安靜,秋天熟悉著府中的一切暗衛機關,很輕易就避開了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