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造房裏,鐵錘敲打著石塊發出的響聲,一聲又一聲。
雪兒坐在椅子上看著曼迪身上那件早被汗水浸透的襯衫。
覺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雪兒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體力藥劑,邁開步子朝他走去:“曼迪,謝謝,我想現在你需要補充一點體力了。”
曼迪依舊敲打著星辰石,沒有看雪兒手中的體力藥劑一眼,她周全的禮儀讓他覺得心裏悶的難受,想發泄卻不能衝她,隻能不停的敲打著手中的東西,才能將那些難受化成力量。
以前他總覺得他還是她身邊的人不同,無論怎麼說,她是他心中的妖孽,她會不經意的嘟著嘴或者對他笑,可是如今她卻刻意的將他們的關係疏遠,比如她叫他曼迪,又比如說她一直在對他說謝謝。
看著他越來越快的,敲打著鐵錘,雪兒終於怒了:“曼迪,你的體力已經透支,你是想死在這裏嗎?”
曼迪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臉很認真的問她:“你會難過嗎?”
“曼迪,畢業後,我們就會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們會回到屬於我們各自的世界裏去,你會當一個好的國君,娶美麗的妻子,擁有許多可愛的孩子,你看得出吧,我多怕被束縛,我太愛自由了,愛到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呆上一輩子。
我的靈魂是鳥,它有翅膀它會飛,就算折斷了它的翅膀,它有腳會走,就會被打折了腳,它有身體會爬,所要除了讓我死,沒有人可以讓我放棄自由。”
曼迪看著她那樣淡然的笑意,他知道她說的是認真,可是他卻不會因此放棄對她的愛。
明明理智告訴過他,越接近她越是危險,可是他根本無法控製對她的愛,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看不見她的臉,卻被他純淨的靈魂所吸引,他像被人蒙住了雙眼,盲目的愛,可是他卻知道愛本就靠心,與眼睛無關,既然是愛本就沒有盲不盲目這一說,他愛過就算遍體鱗傷又何妨。
他愛她信任她,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就算她說:“曼迪,如果你死了,我也許會覺得快樂”,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為她去死,不過這時候隻是他的想象而已,在以後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預言師。
“鳥嗎?”
曼迪看著雪兒那張恢複淡漠的麵容,在喝完體力藥劑,轉過身去繼續鍛造星辰石的時候,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熔爐中的火照在他的臉,更顯得詭異邪魅。
雪兒看著曼迪拿走了她手中的體力藥劑,一飲而盡,繼續開始鍛造星辰石,她才安心。
剛剛她真怕曼迪糾纏不休,不過看來是她多想了,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皇室,又怎麼會做那些低俗的事情。
“雪兒,有人,有人找你。”
雪兒緩緩放下手中的紅茶杯,看著門口扶著門不停大聲喘氣的梅麗,她一時想不起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但是她覺得梅麗應該還會喘一會,所以很篤定的等著梅麗接下來的話。
“一個少年,他說他叫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