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赫蒂開口,我們這些做叔叔的豈有不為你作證的道理,畢竟我們也看著你長大,侄女的事我們做叔叔的自然是極放在心上的。”
那個精瘦的中年男人,將叔叔兩個字說的極響,似乎是想在麵子上扳回一局,加上旁邊的附和聲,這次回擊確實做得也算是漂亮。
薔薇·赫蒂,依舊是甜甜的笑,這故意的重音,看起來並沒有使她不快。
不過雪兒倒是不信,敢直接挑畔他人的赫蒂,會真的就那麼算了。
“對了,我聽說榮譽公會的裏安先生也來了,一直都聽姐姐和蘭斯洛特提起他,是何等的優秀,今日不知赫蒂是否有幸見見這位優秀的先生。”
既然赫蒂都發話了,本來在裏安身邊的人自然是都走遠了,帥氣俊美的裏安站在中間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說:“赫蒂小姐、蘭斯洛特先生訂婚快樂。”
“謝謝,果然就如姐姐所說,無論是長相或是能力都與我未婚夫不相上下,看來姐姐的眼光真是極好的,不過還是我的蘭斯洛特最好,起碼他隻是我的。”
雪兒知道,赫蒂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來參加這場訂婚宴本就決定要和裏安穿一個套係的禮服,在訂婚宴上穿同套係的禮服則代表情侶關係已定,她用了這樣的方式想讓自己死心,給了裏安她給不了的情侶關係。
雪兒看著薔薇·赫蒂,自然的吻著蘭斯洛特的唇,霸道的宣誓著所有權。
對於雪兒來說剛剛的一幕實在是太刺眼了,那一刻她多希望自己瞎了,他的唇曾經為了救她而覆上她的唇,是什麼變了,是什麼讓她如此膽怯,是什麼讓她希望將真愛推向她人,是什麼讓她明明痛著愛著卻猶豫著不敢向前。
她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到了蘭斯洛特的麵前,她衝動的想把他搶回來做她的新郎,卻在差點觸碰到他手的時候,那麼慌張的收了回來,因為厄運女神四個大字,毫不設防的給剛剛所有問題一個答案。
在薔薇·赫蒂探究的眼神下,她將手伸向赫蒂,淡笑著說:“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
薔薇·赫蒂回握住雪兒的手,一聲謝謝說的很幹脆。
雪兒知道自己回去的時候就像是個笑話,怎麼會有人那麼迫不及待的去祝福別人,甚至誇張的用上了魔法。
她不知道,如果她不想起那四個字,一直那樣衝動下去,會造成怎樣的結果,不過如今的她是怎樣都不敢試了。
雪兒拒絕了裏安溫暖的手掌,一個人走回角落,繼續做她的鴕鳥。
“雪兒,你究竟愛誰?你們年輕人還真是奇怪,查爾斯說你和曼迪是情侶,我以為他去了別的工會所以小情侶鬧別扭。
可是今天你卻和裏安穿了同套係的禮服,我以為你算是承認和裏安的情侶關係了。
可是剛剛你卻衝到了蘭斯洛特的麵前,你想帶走他,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你可騙不了我梅卡斯的,丫頭,你最愛的是那個已經成為別人未婚夫的蘭斯洛特吧。”
雪兒拿著水晶杯的手不可抑止的抖動,她原來那麼容易被看透嗎,她難道偽裝的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