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藏綠水,風漾媚接天。陽光灑落之下,樹影搖曳婆娑,令人流連忘返。此處便是曉之大陸上有名的風環山腳,行人來往不已。大陸上最有名之一的朝夕城,便建在此處。
丁羽靈走在朝夕城的大街上,今日他是奉師父之命下山采購一些藥材,這朝夕城在天誠劍派所在風環山的山腳下。由於經常奉師父之命下山采購東西,丁羽靈和這朝夕城的各處店中人士也算是熟悉彼此了。
“丁小哥,丁小哥!”丁羽靈聽見呼喊側頭一看,原來是惜英閣的店小二在叫自己。
“怎麼啦,店小二,這麼急匆匆地叫喚我,是不是又有什麼人在你們這惜英閣喝醉了鬧事,需要我幫忙了?”丁羽靈微笑道,此類事情他上次便已處理過一次。雖然自己年紀尚幼,卻已是天誠劍派掌門王離陽的關門大弟子,這一身修為可不是平常酒鬼可比。
“不是,不是!總之丁小哥,你快到店裏來,來了你就知道了!”說完,店小二拉著丁羽靈的手臂,便向惜英閣走去。
丁羽靈也不知到底何事讓店小二如此激動,不過自己年少好奇,看著店小二如此,便也向惜英閣走了過去。
“你看,丁小哥,就是此人!”店小二說完往店內一指。丁羽靈聽聞“就是此人”四字,心想還不是讓我處理酒鬼,至於如此激動嗎。
“喂,我說店小二,讓我處理個酒鬼直說便是,用得著如此……”丁羽靈這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他順著店小二所指望去,還真沒有酒鬼。一桌上,坐了一個青衣劍客,衣著服飾華麗,應該是別派人士,在他身邊圍坐著一圈百姓。
丁羽靈身為天誠劍派大弟子自當不能失了禮數,上前抱拳行禮道:“在下天誠劍派丁羽靈,請教閣下大名。”
那青衣劍客抬頭還禮答道:“原來是天誠劍派大弟子丁羽靈,失敬。在下流雲穀權世。”
“原來是流雲穀的權師兄,久仰大名了,隻是不知道權師兄來此何意?”丁羽靈心想那流雲穀遠在大陸的東邊,和天誠劍派也鮮有來往,此人來到朝夕城卻是為了何意。
“丁師兄請先坐吧。此時能碰到丁師兄再好不過了。實不相瞞,在下此來是為了通知天誠劍派一個消息。本來這天魔兩界人士在我們人類的大陸上爭奪已久,已快有五個年頭,雖說這五年之間他們一直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萬一哪天他們進攻於我們,我們豈不是毫無防備,所以家師天淩上人便準備聯合各派商討此事。”
丁羽靈點頭道:“不錯,這天魔兩界在我大陸上相爭五年,雖然沒出什麼事,不過他們在大陸上呆得也太久了,權師兄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此事嗎?”
權世搖了搖頭,說道:“在下此次前來,是為了通報另一個消息的,我們流雲穀位於東邊,前段日子看到那天界人士,皆已出海回島,我們不敢確定是不是天魔兩界相爭已經結束,家師便派人去那西山附近的清羽宮詢問,得知魔界之人也都退回了西山之後,想必這天魔兩界的爭鬥總算是結束了!”說道此處,旁邊圍坐的百姓都是麵帶笑容,看來這大陸上的人們對天魔兩界之人,都是並無好感吧。
“真是如此?”丁羽靈略感震驚,想不到這天魔兩界之爭,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結束了。“多謝權師兄來此通報,在下必將轉告師父,權師兄難得來此,不如去山上小憩,我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權世抱拳行了一禮,微笑道:“多謝丁師兄好意,我此來本欲上山通告,隻是權某此行還要通告其他門派,現在碰到了丁師兄,那便由丁師兄代為轉告即可。”
“好,我定會轉告家師。權師兄還有要務在身,不然在下還想與權師兄共飲幾杯,我們這惜英閣的酒可是出了名的。”丁羽靈也是麵帶微笑,曉之大陸上已和平了數百年,這天魔兩界在大陸上的爭鬥也已了結,想必接下來又是太平盛世了,丁羽靈心中不禁如此想到。
“誒,丁師兄此言差矣,在下雖然有要務在身,隻不過這惜英閣的酒天下聞名,權某也略有耳聞,此刻好不容易來到這,又碰見丁師兄這樣年輕一派的翹楚人物,自然要共飲一杯!小二,拿酒來!”
“權師兄說得好,隻不過在下才疏學淺,萬萬是稱不上翹楚了,我敬權師兄一杯。”丁羽靈難得遇見別派同齡人士,見權世如此英雄氣概,不由得心情澎湃起來。
不多時,二人已飲三壺。“好,果然是好酒!這風環山,惜英閣,好人好酒,名不虛傳!”權世飲完最後一杯,雙手抱拳行禮,“隻恨與丁師兄相見恨晚,雖然在下還想與丁師兄把酒相談,可是家師給的命令,在下也必須去完成,就此別過了。”
丁羽靈也覺得權世豪氣萬丈,真覺相見恨晚,抱拳還禮道:“權師兄一路小心,他日若有機會,我們再飲。”
丁羽靈在權世走後,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心想自己自幼便在這天誠劍派習武修為,已過去十五個年頭,自己也該出去見見世麵了,什麼時候跟師傅去請告一下吧。如此想著,丁羽靈慢慢向風環山,天誠劍派,自己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