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小綺,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搖晃結束。一會後,搖晃終於停止。眾人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萬幸的是堡壘並沒有坍塌。
平台的中間異動開始。地麵突然凹陷了一塊,緊接著一個台子從凹陷的地方逐漸升起。眾人看著升起的台子,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知道這次又會麵對什麼樣的試煉。
異動戛然而止,除了升起的台子之外,其餘一切又重歸平靜。眾人仔細觀察著升起來的台子,發現是竟是一座祭壇。祭壇上刻著許多複雜的圖案,而祭壇支柱上方的一個凹陷的小台子上,放著一顆小孩子玩得彈珠一般大小的珠子。
這珠子就靜靜地躺在祭壇之上,閃爍著七色的光芒。珠子時而透明,時而又變回實心。蕭辰月仔細觀察著珠子,發現變為透明之時,珠子內部隱約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黑光,就像那日厲鬼之王所散發而出的邪氣一樣。
“莫非這就是大雪嶺內靈力肆動的來源?”蕭辰月轉頭對一旁的丁羽靈問道。
丁羽靈看著珠子癡癡發呆,似乎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般。過了一會後,才突然醒悟過來答道:“想必就是了。”
蕭辰月還當丁羽靈是在想著那鬥仙的事。可當他扭頭看著眾人,發現除了自己和小綺,還有那永遠麵無表情的秦津之外,其他所有人似乎都在看著那七色珠子怔怔發呆。
就連一向給人感覺冷若冰霜的陸凝霜,此時臉上都露出一股痛苦的神色。
“大家這都是怎麼了?”蕭辰月心中不解。“大師兄剛才為何盯著那珠子怔怔發呆?這珠子的確頗為奇特,可我卻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丁羽靈垂著頭,似乎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說道:“剛才看著這珠子,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十多年前有一次下山時,碰到一群山賊正在打劫路過的行人。那時……那時我的力量太過於薄弱,雖然擊潰了那群山賊,卻沒能保存那一家人的性命。剛才不知為何,那時一家人的臉龐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似乎在對我哀嚎一般。”
蕭辰月拍了拍丁羽靈的肩膀以示寬慰,說到:“如果沒有大師兄的話,他們想必也是命喪山賊之手,大師兄至少為他們報了仇。”
丁羽靈點了點頭,並未說話。看來這事的陰影,對他造成的打擊著實不小。
蕭辰月見丁羽靈又繼續看著那珠子出神,知道此時不宜打擾他。於是轉而來到陸凝霜身邊,看著麵色痛苦的陸凝霜,呼喚道:“陸姑娘,陸姑娘!”
陸凝霜這才像回過神來一般,轉頭看著蕭辰月。蕭辰月看著眼前陸凝霜的麵容,好像看著一個剛剛認識的人一般。那個堅強的陸凝霜,何時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你沒事吧?”
陸凝霜偷偷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淚光,說道:“不要緊的。隻是想起了一些舊事。”
蕭辰月看著眼前的七色珠子,說道:“剛才大師兄說他也回憶起了一些傷感之事,莫非原因是因為這顆珠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