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淩勝越想越是愧疚難當。
自己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
對這個孩子,自己幾乎沒有怎麼付出過培養和心血,卻盲目的相信她可以應對這樣程度的危機,甚至還截斷了最後可能幫助她的機會……
若是剛才張達出手,或許那孩子還能活下來。
可自己卻擋住了張達,自己不想讓張達惹麻煩,選擇相信了那孩子。
可自己卻沒有為那孩子考慮,萬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那孩子她失敗了,被暴擊徹底命中那又該如何……
那孩子是會送命的啊!
清風長老此刻也沒有辦法在安然的坐在那席位上,整個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自己這輩子最在意的第一個弟子,如今卻要麵對這樣的危機,而他剛才在做什麼……
居然沒有為他做任何的事情……
自己真是愧為人師!
清風長老想著眼眶居然便這麼紅了,連站著的身影都有些顫抖。
整個賽場的觀眾席上的眾人幾乎黑壓壓的一大片都是想看笑話看修仙門再次出醜成為修仙界笑話的。
隻有少數愛惜人才的門派在感慨,這麼個人物可惜卻要隕落了……
此時天野派的那些弟子已經在討論以後每隔一年便要去扒衣女賊墨傾玄的墳頭小便來報曾經被墨傾玄侮辱之仇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墨傾玄死定了,這場比賽毫無懸念,築基期的她已經回天乏術,沒有任何機會了……
“沒這麼容易結束……”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聲音卻是從天野派那群人的聲音中發出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天野派歐陽恒。
歐陽恒的話瞬間讓所有人都有些不明覺厲。
但也就是這句話讓嘉賓席位上的那些掌門們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紅光的威力還在升華,但是與此同時另一道紅光的力量卻已經停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兩道攻擊,還是一樣的攻擊……”
“不,那不一樣,你沒看到一道強一道弱啊……”
“一定是那個築基期的修仙門弟子用了奇怪的辦法想要模仿甄熊的攻擊,可惜啊,模仿的四不像,畢竟比甄熊的本身的攻擊差太多了,還是免不了要送命啊……”有人已經開始斷定那弱的攻擊是墨傾玄釋放的了。
可歐陽恒的臉色卻依然嚴肅,“不,沒這麼簡單……”
不管是直覺還是墨傾玄所帶給他這一次的視覺衝擊都在告訴他,墨傾玄在做的從來都不是抄襲和山寨,而是超越,以他們本身的奧義和技能的基礎上,超越他們技能本身的缺陷甚至更加完美的重新定位那技能。
所以……
那明顯不足的力量攻擊,不是她的作為……
天哪,若是如此!
如此精準的計算……
難道說,這個墨傾玄的築基期修為的小丫頭,在甄熊釋放這一攻擊的時候,哦,不,確切的來說是在和甄熊的這一場戰鬥的一開始她就已經在籌劃這一刻了……
之前的種種鋪墊,都是為了完成現在?
天哪,若是如此!
那麼這個甄熊就完全沒有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