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月,蘇晴都在做同一夢,夢見自己穿著喜服,站在個荒涼院子裏。
夜很黑,微風輕輕吹來有些涼,她下意識縮縮身子,耳邊傳來個熟悉聲音“很冷吧,快到屋裏來,這裏很暖和。”
蘇晴尋聲望去,看見一扇貼著封條的門,她有點害怕,不斷提醒自己不能過去,可腳卻不聽使喚的踏上台階。
“快進來!快進來!我等你很久了。”
越接近那扇門,耳邊的聲音越清晰,終於,蘇晴忍不住伸手推開門,門開的瞬間,聲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一間喜房,厚重的灰塵讓人看不出它原本的奢華,蘇晴壯著膽,借著微弱光亮往裏走。
房間裏麵擺著一張雕花大床,床前的百子帳和床上的百子被,讓房間顯得喜慶十足。描金的龍鳳紅燭,未曾動過的合巹酒,孤零零的佇立在桌上。
夜風吹進房間,紅色的帷幕在風中飄飄蕩蕩,蠟燭的火焰也被風吹的飄忽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蘇晴有點害怕,倒退一步,腦袋卻撞上什麼東西,下意識伸手去摸,剛一摸,她心跳好似漏了半拍,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摸在手裏的東西巴掌大小,外麵套著東西,入手的感覺好像是一雙尺碼不大的鞋子。
她嚇得連忙回頭看,背後頭頂的位置上懸著一具穿著喜服的女屍。女屍背對著她,血水順著繡花鞋一滴滴往下落,濺到石磚上,發出清脆響聲。
這時,一小股風吹過,吹得女屍蕩來蕩去,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女屍的臉竟然一點點轉過來。
“咯咯……”
女屍猛地睜開眼瞪著蘇晴,嘴裏發出陰森恐怖的笑聲。
雖然知道這是夢,蘇晴還是撒丫子往外跑,突然,她身子像是被點了穴道,停在原地不能動。
“你是誰?為什麼騙我來這兒?”她吞吞口水,心驚膽顫的問。
昏暗的房間裏,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之前的笑聲也消失不見,蘇晴揉揉眼睛,發現自己能動,急忙轉身,卻沒看見女屍。
她長舒口氣,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人淒厲的笑聲,緊接著是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你以為你跟三郎訂了親,就能搶走他?做夢!”
此時,蘇晴神經處於極度緊張,聽到這聲音,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她用目光尋找聲源,周圍除了樹影在紙窗上張牙舞爪再無其他。
“你弄錯了,我不認識什麼三郎,更沒跟他拜堂。”蘇晴哭著辯解。
女屍聽她這麼說,忽然惆悵的歎息道“你的確隻是長得有點像她,味道完全不一樣。既然你不是她,我理應把你放了,可我在這裏掛了幾百年,有些煩,你替替我可好?”
話音剛落,蘇晴麵前突然多了一抹穿著大紅色喜服的身影,正是那女屍。
女屍欣賞著蘇晴因為害怕而扭曲的麵孔,緩緩伸出手,她用冰涼的手撫摸著她臉頰,慢慢向下。
“怕麼?”女屍故意問。
蘇晴點點頭。
女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笑容,她的手毫無征兆的用力,死死掐著蘇晴脖子“就算你不是她,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