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時候每次生氣的時候,他都會這樣,老氣橫秋。賀峰全都看在眼裏,心裏猜到了幾分。

“爺爺,換做是您,會放過她嗎?”賀川南陳升問道。

賀家和陸家是多年的世交,當初也是賀峰替孫子應下了婚事。萬萬沒想到,陸欣然會愛而不得、瘋魔至此。

幸好他的寶貝孫媳婦和曾孫子沒事,否則這輩子也不得安心。

“我知道陸欣然罪無可赦,可她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即使上訴打官司,也不一定會判得太重。”賀峰歎氣道。

言外之意,賀川南當然明白。

陸家會揪住陸欣然有精神病這一點打官司,大概率不會被叛死刑。作惡多端的人還能活著,對於受傷害的人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爺爺,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我會處理好。”賀川南給賀峰添了茶,表情無波無瀾。

他向來愛憎分明。

敢傷害他的女人,壓根不配活著。

翌日。

大清早,賀川南還沒起床便接到陳隊的電話,說陸欣然想要見他一麵。

“她找我有什麼事?”他的態度十分冷漠。

“陸小姐說,你不來會後悔一輩子。”

都什麼時候了,陸欣然居然還有心情說這些?她真以為陸家聘請了一支律師團隊,就無法將她定罪?

也太小看賀川南了吧?

“知道了。”

賀川南掛了線,發現懷中的女人被吵醒了。她揉了揉雙眼,懶洋洋地問道:“這麼早,誰的電話?”

“是陳隊,他說陸欣然想見我一麵。”賀川南也不打算隱瞞,起身下床準備洗漱。

提及陸欣然,溫暖的心情複雜無比。她緊跟著進了浴室,靠在門框上望向洗手盆前的男人。

他光著上半身,正對著鏡子刮胡子。

結實的胸肌,飽滿的肌肉線條,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夠了嗎?”賀川南放下刮須刀,鞠了一捧水清洗下巴的泡沫,隨後扯下毛巾仔細擦幹淨。

她的賀先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側顏也能讓人垂涎三尺。

“看不夠。”溫暖走上前,從身後輕輕抱住賀川南的腰。如今懷孕五個多月,她的行動有些不方麵,就連抱自家男人也得小心翼翼。

聞言,賀川南轉過身,在她的麵前半蹲下來。

“我得出去一趟,晚上回來再讓你看夠。”他的雙手輕輕落在她的肚皮上,來回撫摸,眼神憐愛又寵溺。

思及此,溫暖開門見山問道:“你要去見陸欣然?”

“嗯,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她。”

賀川南向來公私分明,假如一切都是陸欣然指使的,那麼秦漢明罪不至此。他早前答應過姑姑,會查明真相然後還秦漢明一個公道。

“你小心點。”溫暖輕撫賀川南的劉海,眼神溫柔:“希望今天以後,事情能畫上句號。”

經曆再多的不公對待,她始終堅信法律是正義的。既然陸欣然已經抓拿歸案,那麼接下來自有法律的製裁。

“好,你在家乖乖等我回來。”賀川南低頭親吻溫暖的肚皮,淺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