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推已是耗盡全身之力,現在的隋暮寒無異於強弩之末,他拚命掙紮,也不過是隔靴搔癢。
刺啦——
一聲衣料破碎的聲音後,隋暮寒原本就殘破不堪的褲子被撕碎。
裏麵露出一個上了鎖的鐵褲衩。
蕭清月:“……”
不愧是主角,可真行!
隋暮寒見狀,幹脆也破罐破摔地閉上了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日後我定會加倍奉還!”
蕭清月:“……”
“你且待著,我給你上藥。”
蕭清月說著打開手上的止血散,輕輕往他血跡斑駁的大腿內側撒去。
淺白色的粉末一沾到隋暮寒腿上的血跡,猛然間變成了青黑色,一股可怕的味道蔓延開來,就好像肉被燒糊燒焦了似的。
忍耐到極點的隋暮寒身子一陣痙攣,猛然間飛起一腳:“毒婦!”
然而,這拚盡全力的一腳簡直和撓癢癢似的,蕭清月輕易躲過,把小瓶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才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還好她學過中醫,這味道……分明是化屍粉啊!!
虧她倒得少,不然隋暮寒這條腿就廢了!
反應過來的蕭清月忙捏起一旁的茶盞,往隋暮寒腿上一倒,試圖衝淡藥粉,結果隋暮寒又是一陣猛烈的抽搐。
“你這惡女……”
“我去……”蕭清月聞著空氣中四散的酒味,頓時有種當即撞死的衝動。
怎麼是酒!
蕭清月跑到藥櫃旁,把瓶子挨個打開聞了聞,終於在寫著‘潤腸通便’的小瓶子裏,找到了止血散。
蕭清月:“……”
她先拿雄黃給隋暮寒的大腿消了毒,之後才緩緩地把藥粉倒上去,藥粉撒上去時依舊疼痛難耐,隋暮寒竟就這麼生忍著,沒昏過去。
“這次又要如何折磨我,毒婦?”
“如果我說,我是真的想給你治病,你信麼?”蕭清月弱弱地開口。
隋暮寒瞪著她,一臉‘你這毒婦又有何惡毒招數’的表情。
腿上的傷已無大礙,蕭清月又去掰隋暮寒緊抓著碎瓷片的左手:“你把手鬆開,我給你治傷,如何?”
隋暮寒冷笑:“之後要剁掉我的手和腳,把我整日綁在臥房裏?”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這樣做?”蕭清月一臉驚訝。
“嗬,這不是你剛才說的麼?我這幅身子隻有臉最重要,還有……”隋暮寒自己都沒臉說下去。
蕭清月呆了,原身這虎狼發言,還真是不要臉啊!
“我想通了,你若不願意,我強迫你也無用。”蕭清月隻得說,“我會不傷害你,我發誓。”
說著,她輕輕去掰隋暮寒的手。
卻沒想到,隋暮寒猛然暴起,直接揮舞著碎瓷片,在蕭清月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毒婦!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