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暮寒那張驚豔絕倫的臉上勾出一抹極近冷漠嘲諷的笑意:“毒婦,你有什麼招數,盡管放馬過來!”
蕭清月賠著笑臉,從胸前掏出隋暮寒的賣身契:“你看,我都已經把你的賣身契要來了,等你的傷好了,我就把它還給你,你想去哪,就去哪,我絕不阻攔,如何?”
反正關係已經鬧到這地步,蕭清月也不覺得自己有機會抱上男主的大腿。
隻要以後她不像書裏寫的那樣作死,到最後應該還能落到個好下場。
畢竟人家是男主啊,心懷寬廣……吧?
隋暮寒不為所動:“這又是你的新招數麼?欲擒故縱?”
“這真不是什麼招數,要不我先扶你起來?地上涼。”蕭清月說。
他的身子才剛見好,可不能再出什麼差池。
隋暮寒冷笑一聲,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動手吧。”
蕭清月扶著他上塌:“經過昨晚之後,我真的已經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之前強行把你買下來是我不對。”
但隋暮寒冷笑:“強扭的瓜不甜,能吃就行,是你自己說過的。”
蕭清月:“……”原主還真的很有創造力啊!
“我用我們蕭家全家人的性命發誓,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蕭清月舉起一隻手,信誓旦旦地說。
這下應該夠狠了吧?
卻沒想到深意隻是波瀾不驚地地瞥她一眼:“你也說過,蕭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不足惜。”
以及後麵還有一句,隻要有隋暮寒就行了。
蕭清月徹底無話,方才這麼一鬧,沒說服隋暮寒,五髒廟倒是鬧起了空城計,幹脆不再勸,直接走到門外,叫侍女送些吃食過來。
冒著熱氣的粥和饅頭,還有數種精致小菜很快擺上了桌。
蕭清月一個深呼吸後,賠著笑臉坐到隋暮寒對麵,端起粥碗:“你的手受傷了不方便,來,我喂你。”
她假裝看不見隋暮寒臉上那副凍人的表情,直接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邊。
但,粥是剛出鍋的滾粥,蕭清月又沒有喂人的經驗,一勺過去,隋暮寒被燙得往後一縮,那眼神仿佛看透這就是她想出來的新招數。
蕭清月:“……”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把粥吹涼又送到隋暮寒嘴邊,對方壓根不吃。
蕭清月幹脆放下粥碗,拿起饅頭:“吃點東西,傷好得快。”
“好方便你入藥?”
隋暮寒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確實餓了,畢竟原主為了讓他就範,大婚之前壓根沒讓人家吃飽過。
幾口饅頭下去,蕭清月突然發現,隋暮寒的臉漲得通紅。
“你沒事吧?”蕭清月問。
隋暮寒發不出聲音,兩隻手用力扣自己的喉嚨。
“噎住了?”
蕭清月嚇了一跳,可不能讓男主噎死在她麵前吧?
“別動!”
她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繞到他身後,狠狠去勒他的腹部,三五下後,蕭清月胳膊上的傷都裂開,再次滲血。
隋暮寒終於嘔地一聲,將那口噎人的饅頭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