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很快便帶著墨非到了亭子,墨非一手拎著手暖爐,一手抱著三個兔毛墊,將暖爐置於亭心的石桌上,又體貼地將兔毛墊分別鋪放在三張石凳上,這才恭敬道:“王爺,這位公子,小姐,請坐在兔毛墊上吧。”見天樂點頭,她又忙忙碌碌地去廚房拎了個食盒過來,將食盒裏的銀耳粥端了出來。
“試試!”天樂友好地衝慕容文澈點了點頭。洛中庭立即瞪一眼慕容文澈以示警告。
“過來!”洛中庭霸道的口吻。
天樂微微一笑,走了過去,窩在洛中庭的懷裏。
“咳咳——”慕容文澈咳嗽了兩聲,以示他的存在。
“喝粥如果都堵不上你的嘴的話,你就自己挖了眼珠子吧。”洛中庭瞪一眼慕容文澈,伸手用勺子舀一勺粥,溫柔地往天樂嘴裏送。
“我給你的卷軸你有沒有收好?一定要記得隨時帶在身上。”天樂滿意地喝一口粥,讚道,“墨非的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慕容文澈顯然也發現北院的吃食很好了,一聲不吭地埋頭喝粥,喝了一碗以後將碗遞了出去,半天沒有人接碗,他才抬起頭來,發現墨非早已經不在了。開玩笑,墨非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像某人一樣的當電燈泡。
慕容文澈很是不滿地站起來自己往食盒裏的海碗裏舀粥,一邊埋怨洛中庭:“你堂堂晉王府的王爺,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連丫環都請不起。”
“噗……喂,請不起丫環跟是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有關係嗎?”天樂忍不住好笑,不過看得出來,慕容文澈與中庭的關係很是要好,所以,她對慕容文澈的印象自然就好了,愛屋及烏嘛。
慕容文澈正要答話,猛地看到洛中庭一雙烏黑的眸子正瞪著他,他立即低下頭去,繼續埋頭喝粥。發情的男人,最可怕了,吃醋的男人,比發情的男人還要可怕!
直到看到天樂碗裏的粥被洛中庭喂完了,慕容文澈才縮了縮脖子,開口詢問:“那個,我們是不是談談關於這場賽事的安排!”原本,隻是為了賺銀子,要關心的問題無非是如何多賺的問題,現在,不僅讓他去參賽,還必須是第一名,他壓力很大。
提到賽事,天樂立即來勁了,蹭地一下從洛中庭的懷裏跳下來,整個人趴到桌上,隨後,猛地抬起頭來,大喊:“墨非,筆墨侍候!”
墨非又急急忙忙地趕來了,手裏拿著筆墨紙硯。
“拿著!”天樂將筆塞進慕容文澈的手裏,開玩笑,有免費的勞力,有用白不用。見慕容文澈拿好了筆,她開始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現在我身價可高了,各國的太子想要用城池換我,那麼,這個賭局,我們一定要弄得越大越好。”見慕容文澈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她立即不悅道,“寫啊!快寫啊!”
“呃,寫什麼?”慕容文澈發現自己遇上怪人了,中庭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奇怪的女人?
“挑重點寫啊,有商業價值的啊,我真搞不明白中庭怎麼會把賺銀子的買賣交給你來打理?”天樂說完,雙手叉腰,一個勁地搖頭。見慕容文澈仍然一臉茫然,她無奈道,“賭局,越大越好的賭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