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說完,身影一閃,閃到了神木空間內。那手劄她並沒有放在儲物戒指裏,而是放在無門之門時辰閣。
取了手劄以後,天樂將手劄遞到了師父的手裏。
薛東籬接過手劄,臉色越發沉重了,他又問了一句:“天樂,這手劄,你原本藏於何處?”
天樂嘿嘿低笑了一聲,道:“我把手劄藏在我在北院的臥房內。都說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險的地方。反之,也一樣。所以,我沒有將手劄放在儲物戒指內,而是放在北院的衣櫥內。”
“衣櫥?”薛東籬震驚了一下。勾唇笑了笑,接過手劄,道,“為師去救人!”
“師父,我陪你去!”洛中庭提議。薛東籬點了點頭,洛中庭便捏住師父的手臂身影一閃。
天樂張口結合,愣在那裏,她想說她要一起去的。不過,既然已經走了,再追也來不及了,誰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何況,她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
再回到亭子處,天樂繼續分配著任務。天樂宮如今被毀,她與中庭也順利地裝了一回死。這些要同去無門之門的人就算有二心之人,入了無門之門,也沒有機會將他們還活著的消息放出去。那麼,眼下最不安全的便是那救下的約兩百名丫環和家丁了。昨夜,她就一一檢查了活下來的丫環和家丁。天玄草被盜以後,有兩名丫環服毒自盡,那日露出馬腳來的家丁仍然潛伏在天樂宮內,昨夜,救出來的人裏竟然沒有他。興許,已經葬身火海了。
原本,他們是賣身天樂宮的,如今天樂宮沒了,他們沒有了去處。而天樂,也不是有始無終之人,總要做好善後,才好放心入無門之門修煉。
想到此,天樂道:“文澈,那些丫環家丁既然已賣身天樂宮,如今天樂宮沒了,他們也沒有去處,你將他們帶到九洲盟總舵去,好生安撫。我與中庭既然已經死了,我希望,六個月內,不會再有人知道我和中庭還活著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文澈凝眉問道。
“我的意思是,天樂宮、天樂以及十七王爺,就此消失。既然天樂與洛十七死了,最大的贏家自然是洛中天。晉王府還有五萬精兵,洛中天很快便會以晉王暴斃的名義將那五萬兵馬收回。”
“可是那五萬兵馬,經過了這麼多年,盟主早在何翼的眼皮子底下換上了我九洲盟的人!”慕容文澈有些不理解天樂的意思。
“這不是很好麼?”天樂勾起一抹冷笑。
慕容文澈皺了皺眉,略加思索,突然雙眸炯亮,道:“你的意思是讓五萬九洲盟士打入洛中天的內部?”
“以其之道,還施彼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九洲盟舉事,勝算自然更大!”
慕容文澈的唇角便揚起了笑容,伸手向天樂豎起大拇指,連連道:“高,實在是高!”
天樂又問:“司徒家、即墨家最近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