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璞有苦難訴。八百多年前的那場交戰,他的徒兒,正是刺中他的左腿讓他一時疼痛難耐才被那狡猾的紫眸蛟龍封印在了鼎內。沒想到,今日又毀在了左腳之上。
糾結間,薛東籬的玉簫已經攻了過來,擊中了他的左腿。
他的左腿處立即傳來疼痛,他身形往後一仰,右腿處又中了薛東籬一簫。
“該死!”他憤憤然地咆哮著,海水便隨著他的咆哮衝起無數的波浪。
然而,薛東籬卻早有準備一般,飛起了幾十丈高,那些海水,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天帝,快,此刻他的腦門最弱,攻他腦門!”司徒敏敏又在白馬背上嚷嚷起來。
薛東籬立即舉全力攻向羿璞的腦門,身形翻轉,俯衝而下。
羿璞急著護頭,雙手推起幾十丈高的水柱決意與前東籬來一個正麵的過招,卻被薛東籬耍了。薛東籬身形快速一閃,閃到了他的後背,一簫刺穿了他的胸膛。
羿璞看到自己胸口的血正流向海裏。海水正緩緩地退去。他看到自己的瞳孔在放大,他似乎看到自己的靈魂已經飄向了黑暗之地,那茫茫不著邊際的黑暗,似永無出頭之日……
看著這樣的一幕,天樂輕輕搖了搖頭,道:“等了八百多年,死得真冤!”
“哈哈哈,薛天樂,你還是想想自己的命運吧!”薛東籬哈哈狂笑起來,身形一閃,閃到了白馬旁邊,他快速地勾起司徒敏敏的下巴,旁若無人地在司徒敏敏的櫻桃小嘴上印下一吻,笑道,“今日多虧了愛妃!”
司徒敏敏笑得極甜。
薛琴避過頭去,不去看此一幕。
天樂唇角勾起冷笑。那些屬於即墨子雅的記憶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記得,娘親常說,她的外公是一個高雅之人,像她外公那樣不好美色的男子少有。
是啊,他薛東籬的確不愛美色,他隻愛權勢罷了。
司徒敏敏此人,與蕭琳琳比將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同樣的絕情絕愛,同樣的趨炎附勢,同樣的心狠手辣,同樣的智力超群啊!
諸葛田蓮看著司徒敏敏眼光如此毒辣,不由地咬住唇瓣,低下頭去,她最引以為傲的識人武階之術,竟比不得司徒敏敏的十分之一。說來說去,自己仍是個廢物。
李錦寒適時地安慰道:“田蓮,莫要自暴自棄,人,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品性。尤其是女子。有道是,家有賢妻,夫人橫禍。可見,女子有德是多麼重要!”
諸葛田蓮用力地點了點頭,仍然緊咬唇瓣,她希望,在一會兒天樂與薛東籬的交戰之中,她能幫得上一點忙。是以,她的一雙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眨也不敢眨。她看到薛東籬正用遁海之術悄能潛到了天樂的麵前。她驚得用雙手捂住了眼睛,高聲叫喊著:“天樂,小心!”
天樂卻隻是輕輕一閃,便閃出了幾十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