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並沒有傳來預期的疼痛,反倒是手腕有些痛。
“抓緊了。”南宮嚳黑著臉,一手將窗戶全部推開,一手緊扣著那纖細的手腕。
他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事,心裏有些火,一個用力,將窗外瘦弱的馮靜姝像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扔在地毯上——
“你不應該救我——”蜷縮在地毯上的馮靜姝身體仍然在顫抖,此時的她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沒有生的氣息。
聽到這句話南宮嚳的臉色更難看,敢情他第一次做好事,還做錯了。
“窗戶還開著,你再跳,我一定不會再伸手。”南宮嚳冷笑,在他麵前矯情,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媽-的,這隻手真特麼犯賤。
南宮沉積看著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還有在窗台上摩擦的紅印,他在心裏發誓,以後這隻手再犯賤,直接就廢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馮靜姝身體一顫。
南宮嚳蹙眉,看地上這女人的反應,莫非跟她有關,正要去開門,卻發現地毯上的馮靜姝突然起身,下子就跑到了窗邊……“
“你瘋了——”南宮嚳火大,上前將馮靜姝從窗上硬拽了下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剛才要不是她摔了一下,他根本就來不及救人。
“你隨時都可以死,但是別在我的房間裏,門在那,自己出去,要死要活都與我無關。”南宮嚳對著仍在瑟瑟發抖的馮靜姝吼了起來,早知道這樣,之前真不應該救她,果然救人這種事是不能做的。
“對—不—起—”馮靜姝剛張嘴,‘咚咚咚’敲門聲再次傳來,她緊緊地抱著自己。
南宮嚳看到了她眼裏那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是裝不出來的,那是一種由內心透露出來的恐懼。
“外麵是什麼人?”南宮嚳並沒有急著去開門,反而問道。
“先——先生,求求您,不要開門——”馮靜姝顫聲,她可以死,但是絕不能跟叔叔走。
“給我一個理由?”
南宮嚳挑眉道,救了這個女人已經夠倒黴了,現在外麵有人接收,求之不得,一次犯賤就夠了,他可不想再被這女人纏上。
馮靜姝緊咬著唇,瑟瑟的往後蹭,她沒有理由,外麵的人是她的叔叔。
南宮嚳沒理會地上的馮靜姝,向門的方向走去。
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寧願痛快的死也不要屈辱的活,突然,她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
“你若是開門,我寧願現在就死。”
南宮嚳的眼裏滿滿的風暴,很好,他南宮嚳活了二十七年,還是第一次被人以死相脅。
“你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人,你夠膽量。”
馮靜姝心裏一片苦澀,就連嘴裏的血都是苦的,她自嘲地笑了笑,為什麼活著這麼難?為什麼這麼多年到今天才看清馮德威的真麵目?為什麼要回來?
“對不起——”
馮靜姝聽到南宮嚳咬牙的聲音,腦中一片空白,閉上眼抬手將刀紮向自己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