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北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睡著的,隻知道新送的那盒計生用品全拆了。
掛在邢川身上的時候,她腦子裏隻有四個字,斯文敗類。
頂著一張禁欲的臉,行著最風流的事,關鍵他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帶著鉤子。
活脫脫一男狐狸精。
第二天蘇北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邢川已經穿戴整齊。
“待會想吃什麼?”邢川說著話,目光卻落在蘇北北腳趾上。
“我想出去吃。”蘇北北腳趾瞬間卷了起來,像被燙了一下,邢川的視線和他的掌心一樣熱,她立即想起自己的小腳被被邢川大手捏住的感覺。
邢川哪裏看不出她的意圖,淡淡說了聲好。
退房的時候,蘇北北將那條破破爛爛的婚紗掛在門口的全身鏡前,赤、裸裸的鄙視。
上麵除了齊銘強加在她身上的煙熏玫瑰香,還混著邢川身上獨有的氣息,是讓人提神醒腦的木調香水,性冷淡的味道。
可明明……
“舍不得走?”邢川目光落到她齊腰的長發處,腦子裏莫名閃過一句話,好女不用刀,殺人全靠腰。
感受到邢川漸變的眼神,蘇北北抖得一激靈,快步邁出房間,差點撇到腳。
邢川:……
他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摟住蘇北北的腰往懷裏帶,盈盈一握,都舍不得用力。
兩人乘坐VIP客戶的專屬電梯直達負一樓,跟蘇北北預想的一樣,沒人敢攔。
坐上邢川的車,駛出這家酒店,蘇北北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她搖下車窗,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從今往後她隻為自己活,也隻靠自己活。
男人,睡睡覺就好。
“如果沒地方去,可以先去我那。”他低頭看手機,眼皮都沒掀一下。
蘇北北驚詫回頭,認認真真打量正常狀態下的邢川,他衣冠規整,短發也梳理得利落,半張臉沉溺在灼白的陽光下,像塊濡潤無瑕的白玉。
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幽寂而隱秘,仿佛藏著蠱,透著攝人心魂的魔力。
和她夢裏的那雙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半晌沒等到回應,邢川抬起眸子,四目相對,蘇北北的腦子不可控的想起他沒穿衣服的樣子,霎時氣血翻湧,鬧了個大紅臉。
他勾起唇角,“你在想什麼?”
想你191的魁梧身形,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蘇北北拍了拍腮幫子說:“邢先生,如果順路的話麻煩你送我去協和醫院,如果不順路,你將我放在最近的路口就行。”
她盡量保持語調平穩,客氣,試圖攪碎這曖昧不明的氛圍。
可偏偏邢川就不如她意。
“協和醫院?”他揚起半邊眉毛,頗有幾分意外,“還疼?”
蘇北北:……
他收回目光,腦子裏閃過床單上的那抹、紅,“順路,我送你去。”
“不是……”蘇北北調整好呼吸,“我朋友在協和上班,我去找她。”
“找她看婦科?”
蘇北北下意識就回:“她是產科醫生。”可說完她就後悔了,曖昧氛圍是沒了,可取而代之的是詭異。
“邢先生。”她挺直腰杆,“你放心,我沒有占你便宜的想法,以後也不會對你死纏爛打。”
“昨天不是占便宜?”還是冷清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