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閃著彩色燈球,晃得人眼暈。
“齊少,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雖說沒有夫妻緣分,但也不能這麼粗暴不是。”一個目測至少兩百斤的胖子走到蘇北北跟前,向她伸出鹹豬手。
“別碰我!”蘇北北忍痛站起身,她環視一周,發現坐在正中央的是齊銘,其餘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脾氣這麼大,讓哥哥看看有沒有你胸大。”胖子擼起袖子,一把拽走蘇北北擋在胸前的包。
“胖子,一邊去!”齊銘出聲製止,胖子這才笑嘻嘻的坐回原位。
包廂裏的人開始起哄,“蘇小姐穿這麼厚,不熱啊?”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拘謹,蘇小姐先唱歌還是先喝酒啊?”
“我看還是先脫衣服吧。”
隨即是一陣令人作嘔的哄笑聲。
齊銘翹著二郎腿,嘴裏的煙一抖一抖的,“這麼驚訝?徐曼沒告訴你,今晚我是你的甲方爸爸?”
蘇北北冷著臉,“資料已經送到,把包和手機還給我。”
“想走?你遲到了整整一個半小時!”齊銘撇頭,示意身邊的女公關將燈球關了,蘇北北這才看清他因戾氣而扭曲的麵孔。
曾經的斯文皮相,已經蕩然無存。
他走到胖子麵前,將手裏的紅酒潑在他褲腰處,“跪下將胖子身上的紅酒舔幹淨,遲到的事我既往不咎,單子我照簽不誤!”
胖子又自己往褲當處倒了一杯,“舒服,你聽話胖爺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和齊少沒緣分做夫妻,說不定和胖爺我緣分不淺呢。”
蘇北北壓著氣,“齊銘,你是不是瘋了?”
“我他媽瘋了也是被你逼的!”他猩紅著眼,臉上青筋暴起,像隻成了精的鬣狗,“老子觀察了你一周,邢川壓根就沒找過你,看來這個靠山你靠不住啊,蘇北北,你以為爬上邢川的床就可以騎到我頭上了?1夜情而已,他管你死活?”
邢川的名字一出,包廂頓時鴉雀無聲,齊家將風聲壓得緊,大婚當天隻是宣告新娘突發舊疾,暫時取消婚禮,外頭除了跟邢川走得近的陸文博,沒人知道大婚當天的真相。
齊銘憋著這口氣,食無味寢不寐,酒過三巡,在李玉的攛掇下,腦子一熱做局整蘇北北,還放言要將她送給胖子當床、伴。
現在全場最不淡定的就是胖子,他忙抽著紙巾往褲子上壓,“齊少,你們夫妻倆開玩笑,兄弟們就是給你們助助興,開玩笑的啊嫂子,我開玩笑的。”都是出來玩的,玩小玩大無所謂,但誰也不想玩出命。
邢川的作風在場的都有所耳聞,身邊美女如雲,但能近身的還從沒聽說過,試問一個不近女色的主在什麼情況下會發生1夜情?
不敢深想啊!
一想到眼前的蘇北北不是齊銘的人,而是邢川的女人,在場的無不汗顏,但礙著自家與齊家有生意來往,不好表現的太明顯,紛紛圓場附和,“齊少今天心情好,多喝了幾杯,蘇小姐要不你再敬齊少一杯?”
“對對對,公是公,私是私,蘇小姐你敬齊少一杯,遲到的事就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