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北北被鬧鈴鬧醒的時候,發現床上隻有她自己,除了身上的薄毯有些褶皺,房間裏每一個角落都被整理的一絲不苟。
她爬起身走到浴室,望向鏡子時,昨晚的畫麵突然一股腦的在眼前回放,她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將花灑開到最大。
淋了近二十分鍾的涼水她才冷靜下來,可裹上浴巾蘇北北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昨晚的職業裝早成爛布條了。
正發愁呢,身後突然響起擰門的聲音,她警惕回頭,隻聽浴室門外傳來一聲無奈的輕笑,“蘇小姐,用我的浴室還要防著我?”
聽到是邢川的聲音,蘇北北懸著的心悄悄放下,“幹嘛?”
“給你搓澡?”
蘇北北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聲嘟囔,“再搓都禿嚕皮了。”
邢川笑聲放大,“我把衣服放門口了,下樓吃早餐。”
“行,跪安吧!”
從她的角度,看到門口的身影明顯顫了一下。
混蛋,床上打不過,嘴上還能輸?
蘇北北在浴室裏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換衣服。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她聽到邢川和幾個男人的聲音,像是在談工作,她趴在欄杆上以全新的視角俯覽這個男人。
上位者的氣勢,不苟言笑的外表,聊工作的時候除了嘴巴在動,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嚴謹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絲毫聯想不到他夜晚的瘋狂。
似是感受到頭頂探究的目光,邢川抬眸看了蘇北北一眼,說了句:“回公司再議。”
“是,邢總。”
兩個陌生男人相繼退出,蘇北北走下樓,“早上好,邢先生。”
他合上手裏的報表,“不早了。”
蘇北北瞥了眼時間,不才八點嗎?
與此同時阿姨也將早餐端上桌,“蘇小姐,給您燉了牛奶燕窩和海鮮粥。”
蘇北北坐在邢川對麵,“謝謝。”
“昨晚睡得好嗎?”
對上邢川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眼神,蘇北北承認自己的心理素質遠沒有他強,這不,又鬧了個大紅臉,她垂眸避開他的視線,“還好。”
“還好?還有哪裏不好?”
蘇北北:……
兩人對視幾秒,直到蘇北北臉紅到了耳朵根,邢川才滿意的收回視線,他舀了一勺海鮮粥,淡淡開口:“住得慣就搬進來。”
“啊?”蘇北北差點咬著舌頭。
她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是說隻談那啥不談那啥嗎?
讓她搬進來是幾個意思?同居啊?
邢川放下勺子,“齊銘在醫院丟了半條命,這段時間你住在這會比較安全。”
“半條命?”蘇北北瞪大眼珠子,試探性問:“他……真被我踢廢了?”
邢川睨了她一眼,“你挺恨他。”
別說陸文博,就連邢川也大吃一驚,沒想到蘇北北小小一隻,打起架來又蠻又狠。
蘇北北不屑,“恨一個人多累啊,每天都得想著記著,他還不配。”
“所以考慮清楚了嗎?”
蘇北北喝粥的動作一滯,她放下勺子,問:“邢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喜歡我還是單純的喜歡被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