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文,你急匆匆的這是幹嘛去?”蘇筱筱喊住手拿記事薄低頭走路的麥子文。
“噢。昨晚經過多方打聽,終於聯係上了花溪公寓凶殺案的受害人邵誌強的妻子,她人現在正在趕往局裏的路上。於川已經在會客廳裏候著了,我現在得要趕緊過去。”
“不錯嘛,你倆工作進展的還挺迅速!”
“那是!我和於川倆人簡直就是。。。。。。”
“行啦行啦,你就少得瑟了!趕緊辦正經事去吧!”蘇筱筱毅然打斷了麥子文的發言。
“成,等我的好消息。”
蘇筱筱把座椅轉了半圈,她望著麥子文模糊的背影,想到了季珂給她的那份關於涼亭和花溪公寓兩樁命案的調查資料。於是將那一摞足足有二三十頁的A4紙放在桌子上攤開,仔細的用筆一行行瀏覽下來,並在她認為值得留意的地方用紅筆圈上。
位處三樓最頂端的會客廳內。
“您好,我叫麥子文,跟於川是搭檔。”
姚瑜琴沒有起身,隻是朝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權當打招呼。
麥子文尷尬的看著於川,於川無奈露出一副‘兄弟,別太在意,剛剛我也是這麼被她漠視的’表情。
麥子文清了清喉嚨繼續開腔說;“請問您的姓名是?”
“姚瑜琴。”聲音幹淨利索。
“我們感到很遺憾,您的先生於昨日清晨被發現死於花溪公寓6座的家中。”於川緊緊盯住姚瑜琴的眼睛。
“嗯。昨天下午我才得知他遇害的消息。我聽到後感到十分震驚,不明白我前夫到底跟誰結下如此大的怨恨,以至於非要取了他的性命!”姚瑜琴的眼角除了高檔化妝品堆積後留下的痕跡以外,竟然看不出半點哀傷的樣子。
“前夫?”正埋頭記錄的麥子文不解的問。
“我和邵誌強早在八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婚姻關係。我倆有一個兒子,經過兩次上訴,我終於拿回了孩子的撫養權。那之後沒過多長時間,我就帶著兒子移民去了美國。除了關於兒子話題,我倆幾乎很少聯係!”
“哦。原來是這樣。”麥子文摩挲著下巴點了點頭。
“那您的兒子現在是否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於川說。
“目前還不知道。有點擔心孩子的情緒,畢竟孩子與大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所不同。我在考慮什麼時候告訴他會好些。”姚瑜琴轉頭看了眼窗口的那一小片天空。
“這種事情的確不好跟孩子說明白。”於川不知所措的撓了撓後腦勺。
姚瑜琴的聲音始終保持在一個調上,既不低落也不激昂。更多的是有種事不關己的冷漠。她對於前夫邵誌強的遇害細節沒有過多的詢問,卻隻提出了一個令麥子文和於川不解的問題。
“能不能告訴我。。。。。。他。。。。。。也就是我前夫邵誌強。。。。。。是怎麼。。。。。。死的?”姚瑜琴有點遲疑的說。
“呃?”於川朝麥子文使了個眼色,麥子文衝於川點點頭,於川領會了他的意思,便放心的繼續說,“邵誌強先生是被凶手用長約十公分左右的細刀割斷了喉嚨以致當場死亡!”
“總歸料想到會是這般結局。。。。。。”
她的聲音極輕,像是耳語。於川皺起眉頭,“真的很抱歉!為了盡早能找到凶手,多掌握些對本案有所幫助的線索,我們不得讓您千裏迢迢趕來。望您能理解!”
“這是哪裏的話。”她微微搖頭,“這是應該的。希望我的一些話能對偵破此案提供幫助。”
“嗯。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恕我冒昧問一句,您和邵誌強是因為什麼而決定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