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賈彤鈺為天闕說了幾句話想讓夏鳴動對天闕的印象改變一點,希望不要太糟糕。
但夏鳴動將賈彤鈺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天闕現在行為失常,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可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夏鳴動對天闕的印象已經定義為惡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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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隊長,你幹嘛那樣同夏鳴動說話呢?印象不就變得惡劣了嗎?要是她品質不良,或是幹脆生氣的不配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怎麼辦?”一離開夏鳴動視線範圍,賈彤鈺就開始丟出問題來。
“她會配合的。”
“要是萬一呢?!”
“沒有萬一。”
“凡事都有個萬一的!”賈彤鈺以手觸額:“隊長,我真不知道你對她哪來的信心,這些日子她都昏迷我們又沒有與她接觸過,你怎麼知道她的人品?雖然她的青梅竹馬彭照人倒是不錯,但彭照人不代表夏鳴動啊,人品這東西有時候是不能從身邊的人身上看到的。這是夏鳴動她性格還不錯,要是我,我一醒過來就遇見你這麼個陌生人,還那樣對我說話,我一定會生氣的!配不配合你還真兩說。”
天闕沒有說話,夏鳴動對他而言的確是個陌生人,但他對夏鳴動的性格還真是有一點了解,在夏鳴動的精神世界裏看了她的以往生活,就能大致判斷出她是一個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性格與心性。不過這件事情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夏鳴動很重視她的家庭,很愛她的家人,一切以家為原點的活著,但她卻很滿足那樣的生活,沒有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蟲獸的出現毀滅了那一切,就在她的眼前。
失去那一切的她,世界無疑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種人相對極端,不是徹底的毀滅就是在毀滅中新生,脆弱度太高,雖然新生後的她會比一般人堅強,但那也是建立在某種條件之下,堅強也隻是相對性的。彭照人對於重新活下來的她,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可能就是她活下去的支撐點。如果失去了他這份堅強恐怕瞬間就會瓦解,還是太過脆弱了。
不過這種力量也很強大,為了彭照人,相信夏鳴動會用盡全力,哪怕她現在狀態不佳也會做到她不能做到的事情。
正因為失去過,才會更加在乎,才會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守護住僅有的。那種滋味相信她絕對不會想再嚐試第二遍。
這份覺悟目前可以,但還不夠,壓力必須更大點,她需要更快速的成長起來。
賈彤鈺仍然在說著話:“幸好最後的結果看起來還不錯,她耐性也挺好的。”她舒了口氣,理了額前的頭發繼續說道,“隊長,你一開始就給她施加那麼大的壓力,會不會產生問題啊?畢竟她現在還是孩子,未成年的。雖然她已經麵對過蟲獸了,神能也引發了,但她畢竟還小,相應的勇氣和心理承受能力具體也不知道怎麼樣,你越那麼說她會不會越不安,越使不出力啊?”
“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溫和的手法太費時。”
“話是那麼說,但是不是太嚴格了?她才醒來沒多久呢,也不知道力量能不能用的出來。你給了她那麼大壓力,她太被動了,也不知道被動後的結果是好是壞。”
“我給了她時間。”
“但我聽著卻感覺沒時間,很緊迫哦。”
“這點時間夠了。”
“你那樣說話她會討厭你的。”
“她隻要不討厭活著就好。”
“……”賈彤鈺翻了白眼,“隊長,我真不知道你的思維是怎麼跳躍的,她活著跟討厭你有哪裏相衝的嗎?”真不知道隊長為什麼那樣對待那孩子,不過也沒辦法了,已經那樣對待了,看來隻能以後彌補下,看能不能扭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