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港的那七夜像是童話,瑰麗迷人。
猶記得,第一夜,蘇然側身麵朝窗戶躺著。
我心潮澎湃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輕輕地喊:“哥,哥。”
“嗯?”他過了好半天才應了一聲,卻沒有轉過來看我。
“哥,你睡著了麼?”
“嗯。”
“……”
“你也快睡吧。”
“哥哥。”
“嗯?”
“我睡不著。”
“……”
“哥哥,你能抱抱我麼?”
“……”
“蘇然,求你了。”
他僵硬的背慢慢地轉過來,他側躺著眼眸深沉地望著我。
良久,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歎了口氣無奈道:“過來吧。”
我歡呼雀躍的爬上了蘇然的床鋪,臉頰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
“空嗵空嗵空嗵”我聽著他的心跳,臉又開始發燙。
哥哥呀哥哥,我從小到大,無數次地幻想自己能與你同床共眠,能聽著你的心跳,感受你的擁抱,安心地在睡夢裏與你奔跑。
如今,夢想成真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那該有多好。但,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我又該去哪裏找你呢。
最終,我還是得感謝老天,把你送到我的身邊,盡管位置出現了偏差。但幸好,你仍在。
蘇然摟著我,我往他身上又擠了擠。雖然已經緊緊地貼住他了,但我仍想再進一步,再進一步,狠狠地把自己埋進他的身體裏。那麼,我們就能永遠不分離了。
“湘兒。”他忽然開口,喚我的語氣是那樣的溫糯。
“嗯?”
“湘兒……”
我聽見他的歎息,他的手掌撫上我的後腦勺,輕輕地摩挲著:“睡吧。”
這是第一夜,我在蘇然的懷裏,睡得香甜。
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每天都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蘇然才肯抱著我睡。
直到第五夜,蘇然才主動拍拍床,說:“小傻瓜,快來吧。”我一如既往地,興奮地撲上去,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地環住他。
要睡不睡的朦朧之際,我感覺到蘇然移了下,把身子挪遠了些。
我嘟噥著又貼上去,熟料,他又往後縮了縮。
迷迷瞪瞪的我再一次靠過去,這一次,蘇然沒有躲。驟來的堅硬頂在我的腹部,叫我一下醒了。
我實在是太好奇了,那到底是什麼。於是便探出手去摸,蘇然猛地捉住我。
“乖乖睡覺。”他目光有些迷離,語氣也不似平常那樣堅定。
掙脫不開他,我隻得由他抓著。雖然重新閉上了眼,心思卻全留意著頂在我肚皮上的那截堅硬。
它慢慢慢慢的沒有那麼硬了,也從我的肚皮上離開,我感覺到蘇然僵硬的身體也放鬆了些。
我扭了扭,緊緊地貼住他。那堅硬之物也再一次,頂上我的腹部。
“哥……”我動了動手,輕輕地喚他。
他不理我,身體卻又繃起。
於是我喚:“蘇然……”
半響,他才捉著我的手,慢慢地放在那堅硬之物上。
幾乎是我的手剛觸到,他就微微地顫了下,然後又閃電般地拿開。
這一次我再掙脫開自己的手,他也沒有太阻攔。
我好奇地、小心翼翼地輕撫著那處鼓包。仰頭望他,卻見他手臂遮著雙眼,緊抿著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