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的相遇(1 / 3)

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夕陽西下,一名體格健壯的少年牽著一馬艱難的蹣跚於山間。少年的頭發很髒亂,著一身破洞遍布的衣衫。

終於,少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少年漸漸蘇醒,一位中年漢子映入了眼簾。少年努力的用雙手支起了身體,跪於中年男人麵前。

“某乃襄陽廖化,字元儉,因路遇劫匪,盤纏盡失。今承蒙大叔仗義出手救小子於危難之間,吾無以為報。當以不才之身,供大叔驅策,以報今日活命之恩。”少年說完,以頭磕地。

“吾名華佗,字元化,不過一江湖郎中。救死扶傷是醫者本分,某救你不為你還恩,實乃吾之天職所在也。”這位中年漢子見少年如此重禮,趕忙上前,虛扶少年起身。

少年聽聞眼前之人名為華佗,更加不肯起身。乃道:“恩公施恩不望報,為天下真君子也。但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化自幼少有氣力,習武小成。願為恩公身邊一采藥小童以師事之,一年為限。如若不然,化終身難安,望恩公成全。”

“吾慣於孤身一人遊走山野之間,既然汝執意如此,吾亦不為難於汝。就一年為限。”說完,中年漢子用力扶起少年。

夜間的山林顯得分外的寒冷。炊煙繚繞的篝火旁,一名少年正專心致誌的烤著野味。在少年的附近,一位中年漢子為了抵禦寒冷,不停的舞動著身軀。隻見他時而凶猛如虎,時而輕盈如鹿,時而靈活如猿,時而笨重如熊,時而飛身如鶴。隨著一陣濃鬱的肉香,中年漢子停止了舞動。

少年小心翼翼的將野味外層的泥土剝開。頓時,仿佛山林間的每個角落都被這股油香彌漫著。少年將剝好的山雞恭敬的遞向了眼前的中年漢子。那中年漢子也不客氣,拿到手裏便如狼似虎的品嚐起來。

“化兒,轉眼一年過去了,汝做的叫花雞怎麼都吃不厭,簡直是人間美味。為師真不舍得棄汝而去。這一年裏為師的醫術汝已學到七成,汝讓為師感到很驕傲。這也是為師放心離汝的原因。”說到這裏,中年漢子的眼中似有一絲不忍。

少年聽到這番話後,沒有驚訝,顯的很平靜。隻見少年恭敬的向中年漢子深施一禮:“師傅,化兒明白。正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今日的離別正是為他日的重逢。”

中年漢子淡淡笑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想不到吾華佗能收到如此弟子。隻怕天下的士族大家亦未必能有此番見解。此書名曰青囊,乃為師從醫以來多年的心血。今吾傳之於汝,望汝好自珍重。”

少年聞此,亦不推脫。雙膝朝地一跪,緩緩將雙手舉過頭頂,接過此書納入懷裏。“徒兒謝師傅賜書。”言訖,舉頭拜地,以示感激。

“請問,屋裏有人麼?”一名約十六七歲的少年來到了山裏的一間草屋門前。

開門的是位女子,見眼前少年生的器宇軒昂。微施一禮道:“山間野民,不知貴客到訪,有何見教。”

少年雙手抱拳還禮道:“小子廖化,字元儉。途徑此處,見有人家,是為討碗水喝。不知方不方便。”

女子知道少年來意之後,示意少年進屋,取水遞於少年。少年接過水後一飲而盡。喝完水後,少年稍稍打量了下四周,發現角落裏的床上臥著一個孩子。於是,他緩步來到床前,仔細觀察。看完乃向女子道:“吾觀次子表外實,下內實,風寒得入,而病加劇。世治內實,多用下劑,下則內虛,腸胃氣促,而肢不暢。苦四肢煩,口中幹,不欲聞人聲,小便不利。不知可有此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