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意濃跟沈衡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誰知道蓮花如何處置卻遲遲沒有結果,連帶著西域使團在京都客居的時間也隨之延長。
“好久不見。”
不過沒過多久,阿蘇勒就找上門來,好巧不巧就是沈衡去上朝並不在府中的時候,礙於身份,隻能由陳意濃出麵接待。
“客套的話免談,不曉得您過來是有什麼事?”
自從阿蘇勒擄走過她之後,陳意濃對阿蘇勒的看法就再也比不上從前那樣和善,此刻見麵也盡顯生疏冷澀。
阿蘇勒看她黛眉微斂,秋波凝霜的模樣,心頭發堵,卻還是盡可能保持著風度:“過來見見故人罷了。”
“素秋,去讓人請容大夫過來。”
陳意濃明明知道阿蘇勒的意思,卻充耳不聞,徑直讓人去請容大夫,明擺著不願多跟阿蘇勒糾纏。
阿蘇勒呼吸發沉,他剛想說些什麼,沈衡就衣袖帶風的從門外走來,皮笑肉不笑一把攬住陳意濃:“既是來敘舊,本王自當奉陪,說起來我們在軍陣中還沒來得及分出勝負?”
他把陳意濃整個人護在身後。
陳意濃有種看見護食狗崽的錯覺。
“榮王想比試比試,本王自當奉陪。”
兩個人之間天雷勾地火似的爆炸意味十足,陳意濃伸手牽著沈衡的手,輕輕捏了捏他指尖:“別打,還有正事。”
“不好意思,王妃說有正事,我們夫妻二人的私房話,不宜給外人聽。”
沈衡笑的不食煙火,言語卻滿是紅塵味道,阿蘇勒氣結,偏偏對方還刻意強調夫妻私事。
他覺得自己氣的腦袋疼。
“那本王改日再來!”
阿蘇勒被氣走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今日在朝堂上,陛下有提及立瑞王為太子的事,不過楚王黨並不是吃素的。”
人一走,沈衡跟陳意濃就正經起來,隻是沈衡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阿蘇勒用過的茶盅拂開丟在地上,陳意濃隻能讓素鴛重新上茶。
“改日請楚王做客,如何?”
“他這段日子忙著娶親,屬實沒空。”
陳意濃沉默,要說楚王也真是好事多磨,婚事拖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可算要不打光棍,想想也是可憐,她當即從善如流:“那我們去吃婚宴。”
沈衡:為什麼我覺得這好像更讓他難過了?
陳意濃:你那要如何?
沈衡不說話了,並且誠懇表示娘子說的都對。
到最後,蓮花沒留在後宮,被丟給陸舟,娶側妃很是用來排場襯托,期間陳意拂沒少向陳意濃哭訴日子難過雲雲,陳意濃除了能告訴她徐姨娘已經去世之外,其他的事她一概不管。
陳意拂自討沒趣,也就不敢再說什麼。
緊接著又是楚王娶親,看著楚王臉上不言而喻的興奮,原本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商談的陳意濃也緘默,然而機會總是很多的。
在楚王娶親的第二天,按照規矩,沈衡他們幾個人都要帶著自己的王妃進宮請安,明麵上看起來沈衡隻是個異姓王,但天子卻還是要求他以皇子封王的規矩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