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美麗的小山村裏,住了上百口人家,茂密的樹林,寬闊的農田地,天空是藍的,水是清澈的,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加上地上的花花草草,微風吹過感覺整個身體就像被按摩一樣的舒服,樹叢裏不時的傳來鳥叫聲,是那樣的動聽,就像在另外一個世外桃源一樣,每天早上都會聽到有人在唱歌,也有稀稀落落的羊叫聲,田地裏也有不少農戶在耕種,還有家家戶戶的煙囪上都在冒著煙......“爺爺~爹~娘~我回來啦!”院子裏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18歲出頭的小夥子,他叫趙安,是他爺爺給他起的名字,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娃兒回來啦!快去洗洗手!拿碗盛飯吃!”坐在院子裏屋簷下的老頭子,笑著對趙安關切地說,老頭子特別疼愛這個孫子,每次家裏有好吃的,都會留給趙安吃,以前趙安小的時候,也經常給他做小玩具玩,抱著孫子滿村跑,玩的不亦樂乎。“恩,爺爺,知道了”趙安笑嗬嗬地回答道。從屋子裏出來一個婦女,是趙安的母親,嚴厲並關心的對兒子說:“又跑哪裏去了,趕緊吃飯!”然後就直接進做飯的地方去拿剛做好的稀飯。趙安洗好手坐下來,喝了一口稀飯,一手去拿筷子,一手拿比自己的手大兩倍的饅頭,一邊往嘴裏送,一邊對著母親說:“娘,我爹呢?”母親也剛拿起筷子,對著兒子說:“你爹下地去了,趁早晨涼快,先到地裏拔草去了,等會兒你吃完了,你就把飯菜給你爹送去。”趙安答應了一聲就大口地吃了起來,沒多會兒趙安就吃飽了,然後就準備了一個飯盒子,把飯菜裝了進去,走的時候跟母親說了一聲:“爺爺,娘,我過去了。”說完就跑出去了。母親連忙把嘴裏的稀飯咽下去,對著外麵喊:“慢點走,小心別掉了!”老頭子手裏端著碗,嘴裏還有點稀飯,卻抑製不住對孫子喜愛的笑聲。其實趙安早就跑遠了,根本就沒聽到母親說的,轉眼就到了村頭,正往自己家的地裏方向去,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小安子,這是要給誰送飯呢?”趙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趙喜順,身邊圍著一大幫子人,他家不算太有錢,但在當地也是萬元戶,因為他父親做了點小買賣,家裏頭有點小資本。村裏頭基本上相仿年紀的小夥子都會跟在他的屁股後麵,滿村子瞎鬧事,經常欺負其他人,被當地人認為壞孩子,但又不敢管,父母也任由他瞎折騰。趙安表情頓時變得很憤怒,大喘氣地對趙喜順喊:“關你屁事!”連忙轉身直接向父親的方向跑去。趙喜順跟前的一幫人衝著趙安一邊笑一邊嘲諷地喊:小安子!小太監!小奴才!小安子!小太監!小……趙喜順聽到趙安說的那句話,向前跑了幾步,對著趙安咬牙切齒地喊:“小太監!你給我等著!”趙安在村裏有點內向,不太愛說話,經常是趙喜順他們調戲的目標,平時除了下地幹活,休閑的時候就自己出去爬爬山,一個人轉悠,因為家裏不太富裕,剛把原來的舊房子換成磚瓦房,馬上又要高中開學,還要交學費,家裏人都是省吃儉用,所以家裏沒有買電視,平常都是在村長的家裏看看。趙安後來才從電視上知道小安子是小太監的,趙安越想越氣,越氣越難受,不知不覺眼淚下來了。快到父親跟前的時候,趙安停止了哭泣,連忙把眼淚擦了幾下,對著父親喊:爹!吃飯了!父親停下手裏的活,轉身看了一下趙安,滿臉都是汗,脖子周邊是被多年下地幹活曬的通紅的發黑,喘著氣答應了一聲就過來了。父親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拿著趙安遞過來的飯菜,剛要吃突然發現趙安的眼睛通紅,連忙問:孩兒啊!你的眼睛怎麼了?哭啦?趙安連忙解釋說:沒有,是我剛跑過來的時候,有個小蟲子飛到我眼裏了。父親問了一句:難受吧?!趙安連忙說:沒事!爹,我先回去看書了!說完就走了。晚上過後趙安來到自家的院子裏,平躺在靠椅上,仰望著星空,時不時的有幾顆流星飛過,趙安靜靜地看了一會,突然門被敲了幾下,趙安喊了一聲:誰呀?!門外回應到:我是村長!趙安連忙起身,回應到:哦,這就來!開了門帶村長進了屋裏,夫妻老兩口就跟村長問候了幾句,就開始談事情來。趙安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感覺他們說話聲音很輕,但也能聽得到。“老弟啊,孩子馬上就要開學了,學費準備的怎樣了”“村長,不瞞你說,還差點錢”“差多少”“還差1500”“老弟啊,這樣吧,我這裏有兩千塊錢,你先拿去交學費,剩下的就給孩子用生活費了”老兩口驚恐萬狀地連忙手不停搖擺:不行,怎麼能用村長的錢呢!這個不行!“唉~你們不要推辭了,孩子上學要緊,我兒子在外打工,每個月都給我打錢,我也用不著,再說了,我是村長,村長是幹嘛的!不就是為了村裏人做事情嘛!我可不想光有村長的名號,可沒有村長的樣子”“這……這……”老兩口對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趙安這孩子懂事,學習好,是我們村裏唯一一個上大學的孩子,將來啊一定有出息,我兒子就是因為不想上學,現在在外麵沒文化,隻能靠苦力掙錢,我希望老弟理解我的心情”老兩口感動地說不出話來,隻抹眼淚。村長為了讓老兩口答應,連忙說:我這是借給你們用的,以後有了再還我就是了。說完就直徑了出去,老兩口連忙跟了出去送了一下村長。老兩口回到屋內,看著桌上的錢說:先別讓孩子知道,別給他增添負擔。趙安在屋內聽到了所有,早已是淚流滿麵,本子上的字都被滴濕了,卻不敢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