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向前一個疾刺欺身至柳昭身邊,折扇一指柳昭胸口,“砰砰砰”三下猛刺皆備柳昭橫劍擋住,柳昭損失反手劍鋒向前一掃,一招‘白鶴亮翅’甩開,逼得張勝急退幾尺,張勝還未站穩,柳昭又一個‘長虹貫日’直刺而來,劍指麵門,張勝嘿嘿一笑,畫展一展遮麵,一幅**豁然展開,‘鐺’一聲,長劍竟被扇麵生生擋住。“好硬的扇子!”“好俊的功夫!”“想不到這柳公子十幾歲功夫也不差。”“張勝也不過20出頭,竟敢以畫扇擋劍,氣魄也是不凡,但要如果信不過這手中扇子,也不敢接著一招的。”門外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但見屋內二人又打了百十來招,一會長劍刺來,一會兒折扇打去。皆是江湖上常見的你擊我拆。漸漸的眾人見柳昭年少,又是使劍,滿頭大汗,體力漸漸不支,招式越打越慢。而張勝的折扇卻是或張或收,或攻或守應對自如。“柳昭,我看你也沒什麼力氣了,不陪你練了,你快走吧,今日之事就當咱們不打不相識,改日請你喝好酒!”張勝笑嘻嘻道,柳昭道:“這可是…我媳婦…怎讓你……”一招‘劍展連環’身如陀螺“嘩嘩嘩嘩嘩”疾轉幾圈猛砍,皆砍在扇麵之上,劃出幾道火星,“這扇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柳昭暗暗心驚,“我看柳公子快不支啦!”,眾人皆替柳昭捏了把汗。“哼,我在跟你玩,你卻招招都想要我的命,我可要讓你長點記性了!”張勝說著畫扇一甩,扇骨之間竟然長出了許多刀鋒!眾人大驚:“原來這扇子是件兵器!”
隻見這扇子在張勝手中玩的提溜直轉,宛若舞蹈,手法也漸漸快了起來“原本這劍法不錯,隻是你使起來花拳繡腿,真是氣煞師傅我也!”柳昭一聽他說這話心頭怒氣一堵,劍法一亂,張勝抓住機會擋了一招之後急速反手一劃,柳昭橫劍一擋,卻才發現張勝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扇子,從另一個方向劃來,一驚之下疾身後退,但體力不支終究慢了半寸,小腹之上被劃出一道三寸長的口子,一痛之下反映更慢,張勝便如以扇作畫一般,扇尖所過之處留下殷紅一筆,幾招之後,柳昭左臂、右臂、大腿多出也都中傷,站立不穩被張勝一腳踢中小腹,飛到女子身前。
柳昭撐著長劍用力方才站起,望著被點穴坐著的女子道:“對不起了,姑娘,柳某無能,技不如人,恐難保姑娘周全了……”那女子帷帽之內,依稀可見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柳昭,我也不想傷你的,你都這般樣子了,就退開吧,以後咱們還會要見麵的,你何苦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子這般?”張勝望著柳昭搖頭歎道。“不必多說,來罷!”柳昭艱難的撐起來,鮮血染紅了他兩臂和小腹的衣服,臉色慘白,站立不穩,隻怕張勝上前推他一把,他便要倒下。“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麼?”張勝說這話時已非剛剛的嬉笑語氣,冷冷的,顯然殺意已起,展開扇子慢慢上前,門外之人唏噓不已,很多人扭過頭去已不敢再看。且說張勝一個疾刺至柳昭麵前,右手折扇便要削開柳昭肚子,忽見柳昭身後暗光一閃,心知是暗器,畫扇一擋麵門“鐺!”一聲,暗器在扇子上打出一片火星,彈射向一旁的柱子,力道震得張勝虎口發麻,“好狠的暗器!”張勝一驚,“咚”那暗器射中了柱子,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去,竟然是一隻筷子!且已射入柱中半截。“誰!”掌聲大吼一聲,驚恐的望向柳昭身後,可除了一個被自己定身的女子哪有他人?柳昭隻覺耳畔微風拂過,“嗖嗖”又聽見兩聲,張勝暗叫不好,展開扇子打向麵門的一直筷子,另一隻卻擊中了他的膝蓋,張勝左腳一軟,“嘭”一聲竟跪在柳昭麵前,眾人嚇得跟著“噫!”的一聲,“知…錯了…也…不必行此大禮……還…不…快滾…?”柳昭吃力的吐出這幾個字,張勝驚恐的望著柳昭,拿起一張凳子掰開凳子腿做個了手杖,撐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門,眾人都給他開了條道,張勝剛出,柳昭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眾人衝進屋內,扶起柳昭給他包紮止血,“能跟惡霸張勝打的,至今也就你一個人啊。”“你救了這位姑娘,真是大俠!”柳昭休息了一會便醒了過來,聽得眾人都在議論他,弱弱答道:“我隻是做了應做之事,那裏對得起這個‘俠’字。”“周縣尉人好,他家公子肯定也是個大好人啦!”有人從家裏拿來了止血膏藥,並且通知了周府上,“還好這位姑娘沒有受那張勝欺負,我便是受了再大的傷也無所謂。”柳昭說道。
正說著,門外又進來幾個紫衣女子,但並未帶帷帽,領頭的女子越二十歲年紀長得甚是標誌。走到定身女子身邊:“咦?楊妹妹,陸師妹和林師妹呢?這些人怎麼回事?”又望著旁邊滿身是血的柳昭:“他是誰?”見那楊師妹不說話,忙去搭楊師妹左手,“原來是給誰點了穴。”於是在楊師妹身上點了數下,才見楊師妹突然一咳,伏在桌上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