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知州府開始熱鬧起來,即使是在偏僻如此的地方,我也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騷動。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撥弄著我汗濕的額發,口吻溫和:“抱歉,弄痛你了嗎?”
你————豬啊你!!
我急喘不止,虛汗直下,一個字也發不出來,也完全動彈不得,惟有憤恨地瞪著那個此刻把我圈在懷裏的男人!
“不要露出這樣的眼神,”他仿佛才是受冤屈的那個,語氣無奈苦澀,“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人騰起征服欲望的……”
要說鬼話麻煩你去對鬼說!現在正好是他們的上班時間!還有!麻煩你把我扔地上行不!我沒興趣躺在男人的腿上!
雖然很想跳起來揍他一頓,但他打的位置也實在是選得太好了!好得我連指頭都動不了!
他忽然伏下身子,我露出了厭惡抗拒的眼神。“這次還真是麻煩你了,正好我對他的容忍也快到極限了。”
蕭堯淵輕輕一笑,溫熱的手指毫無征兆地竄入我的衣襟,一手壓製住我彈起的身體。
混蛋!你想幹什麼!?
無視於我的驚惶,手指很快抽了出去,連同那個藍色的封筒:“另外一個送給你也無妨,不過這一個……”我似乎聽到了頭頂傳來的嘲笑聲,“作為委托人,感謝您的幫助。”
@#$%&*!!~~~~你小子什麼時候付過委托費啊!!
幾欲爆發的我被他的下一個動作嚇得魂都快沒了!
“你!想……幹……幹什麼!”沙啞哆嗦的嗓音起不了任何作用,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雙手毫不費力地捧起我的臉,完全無視周遭越來越迫近的嘈雜,那張含笑的臉在我的視線中越放越大……
救、救命啊!!小漣!!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用******迷倒的!也不該瞞著你我的計劃!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啊~~~
心裏麵正翻江倒海地哭天喊地,我皺著眉頭緊閉起眼睛,忍受著從未體驗過的性騷擾。
額頭溫柔地落下柔軟、火熱的觸感,我心一驚慌亂地睜開眼睛,卻見那男人腦袋一側,自耳朵傳來的濕熱氣息讓我的腰都情不自禁跳了起來!
“放放放放手!”草叢外就是大批人馬,我根本不敢叫嚷,臉紅得幾乎淌血,腦袋倒是接近於一片空白!
敏感的耳朵被什麼東西整個包裹住,隨即尖銳的牙齒惡作劇似地一咬!
最後吹了一口氣,蕭堯淵抬起頭來笑眯眯地看著羞憤交加、咬牙切齒的我。
“嵌匙他隨身帶著,不過那裏麼……嗬嗬,接下來就看你的運氣嘍,再見。”
說著將我往草地裏一放,整個人風一般地消失無蹤,同時外麵爆發出發現新大陸般的喧嘩。
“在那裏!有可疑人往那裏跑了!”
“追!他媽的飯桶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
“大、大人!要立刻報告知州大人嗎?”
“白癡!”好像聽到被毆打的聲音,“報告!報告你個頭!知道大人現在在做什麼嗎!笨蛋!”
“是!是!”
…………
當這裏也總算安靜下來的時候,我終於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哼!那個白癡,大黑夜的穿白衣服,活該被人追!
我撫著激痛漸褪的胸口,大口地喘息著:姓蕭的!你給我走著瞧!敢如此利用本大爺,以為這麼拍拍屁股就了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極度厭惡地搓著額頭和耳朵,我蒙上麵,沉聲磨牙道:“要是這口惡氣我也討不回來!我這十八年就白活了!”
恨恨地詛咒著對方,我決意一處理好這裏的事就馬上殺去暢風樓和他好好算帳!連本帶利!
一路順風地潛入知州大人的臥室,我正思忖著蕭堯淵那盛大威風的離去畫麵和這一路沒人看守有什麼聯係時,耳朵裏忽然傳入奇怪的聲音。
我皺著眉頭,不明白這麼半夜三更地怎麼還有人不睡覺。
“嗯啊……呼……”粘膩的喘息很快被嗚咽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