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鳥雀的吵鬧聲讓東方的地平線火紅起來,天上雲彩朵朵,這些棉花般團團的白雲,被晨曦一照,紅彤彤,亮堂堂,像顆顆奪目的紅寶石鑲嵌天穹,向展的休息室處於土地局的最高層,順著寬敞的天窗向外遠眺,綠油油的環城森林橫亙遠方,一條晶瑩蹭亮的護城河圍城緩流,景色之怡人直讓人望遠慨歎,向展慵懶的伸著懶腰爬了起來,站在窗邊遙遙的望了會室外的美景,便洗洗漱漱,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我曾經最愛的女人….”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你別說,向展年齡雖不小了,可心靈的那抹柔情還是老而彌堅,選用的手機鈴聲都是這般的火熱化,純情化。拿起手機一看,上麵顯示著“樊書記”。趕緊接通“喂,老樊,大清早的,找我有事嗎?”“有事嗎?沒有事我打你電話幹嘛,閑的蛋疼啊。你小子等會不要到土地局了,直接到我市委辦公室來。”說完便掛了電話,向展頭腦蒙蒙,自言自語的道:“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麼橫。”但說歸說,沮喪歸沮喪,人,還是得去,哪怕是刀山火海,向展依然要挺身就義。為啥,因為,向展的前程與命運掌握在樊書記手裏。
走出辦公門,望著一波波前來上班的同事們,聽著一個個“局長好”的問候聲,向展的心裏啊,別提多舒坦“嘿,再過一陣子,我這局長的職位就由副變正了,雖然還是簡單的“局長好”三字,但現在聽起來,顯然比以前帶勁多了。出了大門後,一想想樊書記那生硬刻板的電話音,忽然莫名的又緊張起來。“到底是啥子事嘛,說的和天要塌了般驚悚。哎,不管了,去看看再說。”
黃海市市委辦公樓離土地局不遠,中間隻相隔一個小廣場,雨後的廣場,花團錦簇,綠樹成蔭,微風一搖,水珠亂濺,五彩飛舞,煞是好看。地上的地板磚被衝洗的一塵不染,奪目蹭亮。向展小碎步跑到市委,也不敲門,便徑直步入樊書記的辦公室:“樊老大,找我什麼事。”忽然見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個嬌滴滴的小女子。忙改口道:“樊書記,不好意思,有些魯莽了,別見怪。”那小女子見他一會樊老大,一會樊書記的叫,和個變色龍般,抿嘴咯咯咯的偷笑。這笑聲引起向展的注意,仔細一看,喝,好一個花容月貌的小美女,但見她兩排月牙個個通體乳白,櫻桃的小口,細小的鼻子,兩顆烏黑的眼珠鑲嵌在雙眼皮下,炯炯有神,撲撲的一眨一眨,瓜子臉白白淨淨,吹彈可破,一頭筆直如墨的黑發,身高一米有七,身材凹凸有致,上身著紅色小薄襖,下身穿緊身牛仔褲。兩條小腿纖細如竹。哇,真是驚為天人。向展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子,令少女渾身不自在,眼光左躲右閃,不知看哪兒為好。樊淇頓時大怒,一拍桌子,“你小子發什麼花癡啊。昨天的帳我還沒和你算呢,你個兔崽子辦個生日Party辦的挺隆重嘛,還明目張膽的找小丁給收賬,這土地局長還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給我滾蛋。別占著茅坑讓人厭。”向展頓時嚇得虛汗直冒,連說“該死該死,是我的不對。”向展見樊淇麵前的杯子裏沒水,趕緊端著茶杯接了杯開水,小心翼翼的送了上去。“今天叫你來,不光是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把手指向那女子身上一指:“她叫仝玲,是我表姑,今年剛考取公務人員,考試時報名招商辦,你也知道,那招商辦又苦又累,我想把她調到你們土地局去,你看能否通融通融,給安排個位子。”向展一聽這年輕的女子竟是樊書記的表姑,驚得眼瞪如驢眼,下巴滴在脖子位置都上不來了。“什麼?你表姑?”“你小子哪那麼多廢話,是一個遠房的親戚,我們家世代都是輩分小,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別大驚小怪的。”向展哪能有不接受之理,“這個好辦,包在我身上。”“那,什麼時候能開始上班?”“嗬嗬,現在就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土地局樓高十二層,空房間多得是,她想去的話,房間隨便挑。”樊淇越聽越氣,“你小子,你瞧瞧你那熊樣,我們市的這鍋爛攤子,就是像你們這樣的敗類攪和的。不下狠心整頓整頓,一個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有,那魯玉的事,你多去關心關心,該補貼多少錢,就趕緊利索的交到農戶手裏,別老給我捅婁子。”向展連聲稱是“書記還有啥事嗎,沒其他事我就走了?”“恩,那你先走吧,我和仝玲..表姑還有些話說,你自己先走,我一會讓她自己去找你。”向展點點頭,揮揮手,闊步離開了市委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