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展大吃一驚,“什麼?讓他們知道?讓他們知道那還不反了天了。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啊。”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說該怎麼辦?”
“你都不知道咋辦,我當然更是兩眼摸黑,沒轍嘍。”向展說完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樊淇猶豫了下道:“這事早晚會被捅出去,我們得想個辦法,讓村民們盡快有房可住,然後旁敲側擊的告訴他們,東海房地產的母公司已經資不抵債,麵臨破產清算的困境,老總也已死亡,我們隻能盡力挽回村民的損失。”
“暈,這一個村的村民哪,煙柳村可是城東的一個大村落,想將這麼多人安置起來,又談何容易。”
“那和房產局取得聯係,看我市現在的經濟適用房有沒有結餘,能安排多少,先安排多少,總不能老讓村民住窩棚吧。”
向展見問題也隻能這樣解決,便狠狠吸了口煙,不再言語。看那副表情,仿佛這事便是他捅出來的一般,關心的程度,真比這位市委書記還強烈。
樊淇略一遲疑,忽然想到個問題,便用懷疑的目光問向展:“向展,你說這開發商已死,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啊,光憑老總親屬的一麵之詞,難保事情的準確性,會不會有啥隱情在內,撒的一個彌天大謊啊。”
向展經書記一提醒,方才醒然大悟,“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賴,必須再找吳江偉確認一下。”
“好,這事就我去谘詢一下,你身體欠安,多多休養一番。”
“書記嚴重了,我這身子啊,一點問題也沒,CT也查過了,未動及骨頭,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無關緊要。”
“喝,你小子,這一下子收了這麼多禮,弄到頭來,竟然是沒病裝病。”
向展一聽此言,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慌慌張張的說:“也不是啦,其實也挺嚴重的,哎呦,疼。”作勢就捂著肚子呻吟起來。
“切,你小子就別裝了,做假都做的這麼不像。”
隻見向展咧著嘴癡癡的在那兒憨笑。
樊淇將臉一沉,“我那禮錢你還要吧?”
向展連說:“不要不要,書記就別拿我開唰啦,不行的話,這錢我不要了,全給你。”
說完便捧著一遝鈔票向樊淇這遞來。
“你小子就別這樣假腥假意了,明知道我不能拿,還裝腔作勢的做這些麵子工程,有意思嗎?”
向展尷尬的笑了笑,找了個袋子將錢裝了起來。
此時,房門忽然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黑麵男人步入房來,但見他國字臉,刀劍眉,闊口挺鼻,一頭幹練的短發根根如針,穿著一身藍盈盈的警服,身高一米有八,足蹬油亮亮的一雙尖頭皮鞋,走起路來蹬蹬蹬作響,顯得異常偉岸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