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展本來就沒什麼事,在醫院呆了一天,便不斷的心煩意亂了起來,定睛一思,壞了,我車還在麵館門口。
這時,向展的老婆也早已趕到,正在噓寒問暖的向他問這問那,邊問還一邊掄起她的“鐵拳”這捶那捶的,向展聽她說話就沒好氣。煩躁不安的道:“你自己在這兒呆著吧,我得走了。”“嗨,你不是受傷了嗎?受傷了咋還這跑那跑的。”
“我煩,本來有傷的,見到你我就沒傷了。”向展陰著臉便匆匆的離開了醫院,秀娥氣急敗壞的替他去結賬“哼,老娘我成什麼了?來伺候你,還染了一鼻子灰,最後這坨髒屎還得讓我來結。”氣憤的一把將錢甩在櫃台上。
向展走在喧鬧的大街上,此刻已是傍晚,夕陽紅紅的掛在天際,像個年邁的老人,閃爍著紅彤彤的鬼燈,預示著短暫的人世即將結束,無垠的陰世就要來臨,夜市的大排檔也陸陸續續的鋪展開來。一些混跡在城裏的農民工窩在窄小的大排檔裏談天說地,醉生夢死。那些時髦妖豔的美女還是那副迷人的打扮,數次引得向展回頭偷窺,嘴裏嘖嘖的稱歎:“現在的女人啊,真是越來越撐凍了,穿著如此性感,難怪犯罪率越來越高。論心而論,還是這些女人自找的,你有事沒事的,幹嘛穿得如此短少?男人畢竟也有七情六欲,你穿得如此惹火,男人不血脈噴張才怪。”心裏一邊想著還不忘兩顆眼珠子滴溜溜的看著美女,三心二意之下,倒沒注意前麵的一顆大樹,“咣”的一聲,撞了個正著,驚得幾個鳥雀撲騰騰展翅飛走。向展雙手捂著撞得疼痛的腦門,蹲下了身來,“我去,這大樹怎不長眼,種在了這裏?”這小子不怪自己不長眼,卻怪起了“死物”來,這一下著實不輕,疼得眼淚都窩在眼眶溜溜的打轉,幾欲奪眶而出。向展擻了擻精神,站起來慢悠悠的繼續前行,又想:“哎,幸虧這是一棵大樹,若要是個疾行的車輛,那還不是一下玩完,徹底翹辮子。”想來,頓感寬慰了許多。
黃海市人民醫院離和尚麵館並非多遠,區區十分鍾左右不急不緩的閑庭碎步,便來到了麵館的門前,放眼望去,那輛車安然陳臥,未有一絲異樣。
向展欣慰的踱步向前,此刻,麵館的生意依舊火爆,喧鬧的食客讓清晨的打鬧氣息一洗而淨,仿佛從未發生過‘動亂’一般,那麵館老板的麵色依舊散發著喜氣洋洋的氣息,生意這麼好,在誰,也不會在意這點小小的損失。向展走入麵館,和老板寒暄了下,那老板一見,異常驚訝,“朱局長,你這麼快就好了?”
“小小皮外傷,不足掛齒,影響了你的生意,真是過意不去。”
“嗬嗬,瞧你客氣的,這事哪怪得了你。”
“這事怎麼來說也是衝著我來的,沒我,這場鬧劇也不會發生。”
麵館老板一聽,頓時語氣深沉的道:“這鬧劇鬧得可不小啊,我若不去拉架,隻怕朱局長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