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魯玉之案)十六 飯前瑣事多(1 / 2)

孤獨的向展想著想著便來到了公安局的門口,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恰巧看到樊淇、江偉和兩個不知名的陌生警察外出就餐。向展趕緊打開車窗,伸出那張肥嘟嘟的豬頭向前方喊道:“喲,原來書記大人也在,這是到哪裏去啊?”樊淇見是向展,便想耍他一番,故作不見的繼續和來客閑談,還讓大家不用理他。向展笑臉相送,卻遇到個冷屁股,吃閉門羹的滋味可不好受,憤憤的停下車來便想過去探個究竟,可就在即將趕上他們之時,忽然又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不會吧,莫非我調戲他表姑的那件事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本來昂頭闊步向前衝的姿態瞬間360度大轉彎,變得耷拉著腦袋,如坐針氈的躡手躡腳向前挪移,身上的虛汗滋滋的向體外狂湧,裏麵的襯衫都打濕了一片,‘泥濘’的粘在肌膚上,很不舒服。‘不對啊,當時在場的就我和仝玲兩人,依仝玲的性格,這種醜事是萬不可向他訴苦的,那------那他又怎會知道?’經過他在心間反複的模擬與推敲,最終認定:‘這小子絕對不會曉得’。心頭巨石頓時鬆軟的掉了下來。灌了鉛般的腳步也隨著認識的轉變也愈發的輕快了許多。

“書記,書記,你怎不理我啊,若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可以改,別拿臉色給我看啊。”向展邊跑邊氣喘籲籲的喊道。樊淇這才如見神物般的轉過頭來:“喲,向展來啦,剛才與這兩位遠道的朋友相商要事,未能注意局長大人的到來,失敬失敬。”站在一邊的三人見向展一臉的無辜樣,哈哈哈的笑出聲來。“喝,原來是耍我,幾日不見,書記都學會耍人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向展一見幾人的笑意,便猜出個一二來。“喝,耍人都能讓你刮目相看,在人民醫院的觀察室內又不是沒做過,那個--------”樊淇故作為難的拉長了聲音。“喲,別說了別說了,書記耍人是有一手,嗬嗬。”向展見書記要搬出“見義勇為”的損事來,趕緊搶話,讓他免得說出那件難為情的事來。江偉見情況有異,感覺其中有啥事瞞著他,便有些不滿的道“哎,你們兩個說的都是些啥玩意嘛,怎聽得我雲裏霧裏的?在醫院裏---到底出了啥事啊?”“哦,沒事,沒事,向展,我們是去吃飯,這兩位是從興紹市來的貴賓,日理萬機的,中午飯都還沒吃,那個-------,你又來作甚?”樊淇見再聊下去,隻怕會將醫院的醜事說出來,江偉一個人在倒也罷了,人家外地的公安都在這裏,你若全捅出來,會有很大的成見,便趕緊岔開了話題。向展見書記解圍有方,趕緊接著他的話題應道“額,哦,我沒事啦,很久沒看到魯玉了,挺想念的,今天忽然就想過來看一看,這----這兩位公安同誌從興邵市來的啊,喲,如此遠的路,一路奔波下來,還空著個肚腹,真是受苦你們了,敢問兩位尊姓大名啊?”江偉與樊淇兩人麵麵相覷,心裏都在抱怨:“悲哀,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兩人姓名叫啥,這幾十年的米真是白吃了,也虧得向展一時問起,不然,不知要弄得多麼尷尬方能收場。”兩位外地客一聽是來看魯玉的,心裏頓時擰了個疙瘩,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你也不能過於失禮,那高齡的警察同誌便客氣的應道,“我叫馬雪津,是興紹市公安局內的一名組長,年齡略漲,大家叫我老馬便可,這位是我組的一名成員,從警剛三年的毛頭小子,名叫金磊,大家也可叫他小金,我一直都這般呼他。”‘哦,原來是老馬小金啊。’江偉為了駁回忘記問名的失誤,和個熟人似的趕緊應和。可恰恰因為這無聊的九字,卻明了的道出了他連人家名字也不知。向展萬分詫異:“人家遠道而來,你們竟還不知他們的名字?他們是來幹嘛的?”“哦,是來查魯玉的,貴方的公安部門查到,魯玉與東海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老總之死有關,並很有可能就是凶犯,至於名字嘛-----一開始倒真的忘記問了,哎!--一時的疏忽。”。“啊,這-----這魯玉真------真是個殺人犯啊?可名字都不清,會不會有招待錯誤的嫌疑。”老馬小金聽了異常受氣,但見小金拿出興紹市公安部門的通緝文件“呶,這是我局上級部門下發的逮捕令,上麵有我局的公章。”樊淇惡狠狠的瞅了瞅向展,向展剛剛有些幹燥的衣物仿佛又有些潮濕了起來,不自在的用衣袖擦擦額汗,以掩飾自己大言不慚後的那股心虛。“好了,你若沒事的話,順便一起吃點?”樊淇見向展異常尷尬,便沒好氣的與之解圍。向展見話題返轉,感激的望著書記,有些低聲下氣的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我這中午飯還沒吃呢?”“喝,你這土地局長也夠勤奮的,工作的都忘記饑餓了,那就走吧,人是鐵,飯是鋼,白夜苦幹的作風我們提倡,但也需要建立在溫飽的基礎上。”樊淇活學活用,將江偉用過的辭藻,譏刺性的用來盛讚他耐苦的精神。說完便大跨步的向前走去,向展灰溜溜的跟在後麵,再加上五個人裏有三個身著警服,活像一名犯事的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