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展吃了一痛,回過神來,摸著肥肥的腦袋嘿嘿的傻笑。那女子呼了聲:“吳局來啦。”“恩。”幾個人便尾隨警花進得房來,見室內還有兩人,(友情提示:是兩個男人,一樣的警服打扮,不過麵龐都很漆黑,腮肌發達,臉麵皆呈國字型,從麵龐的色,氣,神觀察,兩位顯然都是打得起硬仗,衝得起前線的戰鬥型健兒。)這三位忽然見來了這麼多人,有些意外,個個立在一邊不知該怎麼樣進行下去。江偉擺了擺手,“你們幾位先下去吧,這兒由我們和興紹市來的兩位警員打理就可以了。三位聽局長這般一說,一聲不吭的出了門。
樊淇環顧了一下此房,房間不小,麵積有四五十平方,由房門之處向內張望,左側的牆邊靠有一張楠木的沙發,沙發前臥有一張繪花繪鳥的玻璃茶幾,右側牆上則掛有一台掛壁式液晶電視。正前方的牆體直接由一塊巨大的窗簾遮掩,窗簾的正中部位放有一張長長的辦公桌,辦公桌緊貼著牆體,桌前是三把木質靠背椅。向展入門之後,未見魯玉,有些遲疑的道:“魯玉他人呢?”樊淇見向展發問,眉頭略微一皺,現出一副同樣的質疑表情。江偉一聲不吭,來到對麵的窗簾下,自辦公桌的抽屜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遙控器來,指尖一點,牆上的窗簾徐徐打開。原來牆後還有一室,麵積不大,牆上有一巨窗,裝有一塊渾然一體的厚玻璃,而那三把木質椅便置於窗戶的位置,窗台很低,坐在椅子上正好可供審犯人之用,窗的右側留有一小門供人員進出。透過玻璃,魯玉似個即將受刑的小雞,被安置於一個特製的椅子上,這種椅子屬於桌椅同體的類型,人坐其內,麵前有一塊不大的木板供雙手放置之用。魯玉手上裝有手銬,雙腳也被一條沉重的鐵鏈束縛著,麵色憔悴的魯玉嘴唇龜裂,頭發淩亂,胡子拉碴,比中午樊淇見時,似乎又蒼老了許多。向展乍見此景,吃了一驚,剛想暴怒發作,被樊淇瞅了一眼,便憋悶著‘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江偉右手前伸,示意老馬坐在中間,老馬也不客氣,屁股一扭,坐了上去。樊淇坐到了右側,江偉坐左,剩下小金與向展隻有幹站在三把椅後。向展怒火染身,衝著小金:“小金,我們把沙發搬過來坐坐。”小金猶猶豫豫,站著沒動,向展見小金做事如此謹慎,又呼了一聲:“走吧,沒事的。”說完自己走了過去。老馬回首看了下小金,目光中露出一副讚許的眼色,並強調一句的道:“小金,你就辛苦辛苦,站在我身後吧。”樊淇見老馬這般說,望著向展:“你給我回來,站一會難道能掉肉嗎?你若是站累了,可以自己到沙發上坐坐,別胡鬧。”向展鼻子一歪,憤憤的又走了回來。
魯玉一副愁容的望了望幾位,低下頭來深歎了口氣,然後不等老馬發話,便再一次昂起頭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各位浪費唇舌,對,魯玉之死是我所為。”這一句愣頭愣腦的大話讓在座各位頭皮一緊,老馬小金驚的是沒想到這家夥這麼爽快,未傷皮毛不說,連開口發問都不曾有,便直入正題的脫口而出,好似已經知道幾人的來意。而樊淇、江偉與向展對於魯玉殺人之事,一直半信半疑,聽了他的直言,更是吃驚非小,張著嘴都要合不攏了起來。
老馬深咳兩下,“既然魯局長,哦,不,魯玉,你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那就不妨直說,隻要坦白交代,法律方麵-----會有所寬待的。”這老馬明知魯玉必死無疑,為了放鬆他的心理壓力,還是說出了點安慰的話來,但語氣方麵,似乎底氣頗有不足,說完還自公文包中拿出紙筆準備做一番記錄。魯玉神有所悟的應道“這種話你就不用說來安慰我了,如今我已想得透徹,與其這般壓抑的活著,死了倒不失為解脫的一種方式,我所犯之事,想活命,實在是難於上青天,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說完,頓了一頓,陷入無言的沉思狀態,諸位不敢打亂他將要交代事實的那股勇氣,一個個沉著氣等候他的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