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偉拷好魯玉之後,便走至窗邊,陰著臉,皺著眉,麵現苦狀的死死盯著慘無人樣的魯玉,片刻之後,‘哎’得歎了一聲,萬分糾結的搖了搖頭,然後便走至木門,關上,又開開,開開,又關上,甚而伸出手來摸摸那洞,暈!那木門已成這般模樣,他就是開開關關、將餘生搗鼓在上麵又有何用?若想讓破鏡重圓,非專業人士是難以辦到滴。最終,江偉還是心灰意冷的放棄了那門,坐回到他自己的位上。
室內的向展拍了拍魯玉的肩膀,喊道:“老魯···。”那魯玉估計頭腦都被自己扇得嗡嗡作響,哪能聽到他的輕聲叫喚,“老魯···老魯···”向展見魯玉似曾聽不到,便一聲比一聲高的叫喚了起來。終於,魯玉‘哦··’了一聲,轉過了頭來。仿如剛從睡夢中驚醒的道“哦···向展,你叫我?”。由於傷情較重,說起話來,仿佛嘴中含物,好在魯玉當了若幹年的領導,嗓子練得渾厚無比,這臉腫嗓子不腫,說話還是可以聽得出的。“恩,我擔心你自暴自棄,將自己打壞了,所以關心關心。”向展見魯玉‘沒事’,便頗為心疼的說出了此話。“哎!我沒事啦,我隻是覺得自己過於混蛋,害的家人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有種心在滴血之感啊···”說完又是一陣情不自禁的落淚。“那···那老魯,我們還繼續下去不?”“當然,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早些交代早些死,死了我就解脫了。”“老魯,你不要過於自責,弄到這步田地也並非是你的問題,怪就怪那金石玉太不是人。”“恩,向展說出此話,我心好受多了。你先出去吧,我的事今晚必須交代完。”向展不置可否,心裏頗帶著分壓力的步出了房門。
老馬聽魯玉還可堅持,便再次按下錄音的按鈕,道:“既然魯局長不顧自己體傷,還要求繼續告之我們一切,那我們就繼續吧。”魯玉抬起那張臃腫的麵睱,再次望向左上方,陷入無比苦難的回憶之中。“當時江偉按了免提鍵後,電話的那頭,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說道:‘吳局長,土地局魯局長的愛女已經找到,不過,她現在正在市人民醫院。’江偉回道‘額··,怎麼會在醫院?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嘛···,等你來到看後再說吧。她現在正在婦產科,黃海市人民醫院三樓的03···03。’好像當時他說的是0317室。‘好,我馬上過去。’江偉說完此話就掛斷了電話。我與江偉、王瑩,三人火急火燎的開著我車便直奔黃海市人民醫院而去。到了黃海市人民醫院的0317室之後,我們幾個便傻了眼了。隻見玉英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坐在雪白的病床上一言不發。我輕聲喊了下‘玉英’。玉英緩緩轉過頭來,‘爸···’然後‘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當時我自從聽到女兒在醫院的婦產科,便知玉英的孩子是保不住了。看到玉英的苦樣,我也不由得心酸,驀地落起淚來。一開始,我倒是以為玉英這孩子在外麵受苦受凍,或是不小心摔倒了,致使孩子不慎流產,但經過玉英後期的陳述,我不禁大吃一驚,險些心髒承受不住,而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