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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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又驚又喜,可又實在擔心誤了穀雨的工作,便誠懇地說:“還是去吧,誤了事不好。”
“不,返回去,找個地方吃點兒飯,我請你。”穀雨說得斬釘截鐵。
我感到莫大的感動和幸福,便迅速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在一家“康乃馨食府”的飯店門前,穀雨和我下了車。
還不到用餐時間,大廳裏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影,我們要了一個雅間,坐下來,點了幾樣精致的小菜,要了一瓶紅酒。
浪漫的薩克斯樂曲彌漫在小小的房間裏,柔和的燈光灑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胭紅的酒液盛在晶瑩的高腳杯中......這場景,這氛圍,恰和我一千次一萬次幻想的一樣,也和我曾在夢裏見到的一樣。
我端起酒杯,舉向穀雨,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來,為了重逢,為了上天的恩賜,幹杯!”我平靜了一下,滿含熱淚地說。
“為了上天的恩賜,為了難得的重逢,幹杯!”穀雨重複著,晶瑩的淚水溢滿眼眶,在朦朧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濃釅的醇酒順著喉嚨慢慢滑下,一股激動不已的情懷從心裏迅速升起。
盡管剛才已經和她一起小坐片刻,可此刻,萬千話語一起湧上心頭,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穀雨這幾年的經曆和近年的境況,我為她擔心,怕她經曆任何苦痛,也更關注她現在的境遇。
第二杯酒喝下之後,我們的手同時伸出,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雖然,剛才初見時已經握過了那雙細膩潔白的手,可此刻的感覺與那一刻迥然不同。
那雙手,滑膩,柔軟,溫暖,像溫潤的碧玉,像溫熱的凝脂,纖細的手指,精美的指甲,古人所說的什麼“柔荑”“削蔥根”之類,都難以狀盡她的妙處。我輕輕揉捏著,一股融化一切的熱情從心頭湧起,這股力量使我不再有任何的羞澀和顧忌,睜大雙眼貪婪地看著那張精致的臉龐。
她也輕輕揉捏著我的手,雙眼充溢的淚花裏蕩漾著醉人的光芒。
我們陶醉在那醉人的氛圍裏,那音樂,那燈光,那紅酒,那握在一起的手,都給我們的情感添加了足夠的催化劑,洋溢在心中的情感波浪也一次高過一次,忘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