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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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和穀雨帶著那些宣傳資料，坐上了開往雍和宮方向的352路公共汽車。
穀雨身材高挑，容貌清麗，今天又特意妝飾一番，格外引人注目。
我們一上車，就吸引了車上許多人的目光。
看著許多人或遮遮掩掩或毫無顧忌的貪婪目光，我隻好故意挽住穀雨的手，使那些貪婪淫邪的目光有所收斂；有的人故意將被欲念燒灼得失去理智的卑鄙下流的手在穀雨的身上一拂而過或停下不去，我就快步上前，用力擠走身邊的卑鄙者並將穀雨圍護在我的臂膀裏。所以，幾站地下來，身體和心理都很疲憊。
在第八站的雍和宮，我們在一幢新落成的寫字樓前下了車。
我抬起頭，仰望著頭頂展翅飛翔的鴿子，長長地舒了口氣。
穀雨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們一起走進樓裏。
按著一張臨時貼在走廊裏的說明，我們順利地找到了一位副總——負責大樓裝修采買的老板。
老板四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魁梧，體形肥胖，剪著短短的板寸頭，得有二百三四十斤吧，我在心裏慢慢估計。
我們一進屋，老板的目光就在穀雨身上掃來掃去，上上下下，毫無顧忌。
我走上前，開始說明我們的來意。
他好像一副漫不經意的樣子，端起茶杯啜起了茶水。
穀雨拿著那些樣品圖走上前，他立刻雙目放光，眼睛不看那些圖片，卻緊緊盯著穀雨的胸部，不緊不慢地涎笑著，說著無關痛癢的話。
我上前拽了一下穀雨，說道：“走吧，別在這兒費時間了。”
肥老板看看我，麵露慍色，說道：“我還想看看呢，準備買一兩套呢。”
“老板沒有誠意，我們去別處看看。”我邊說邊拉起穀雨走出門去。
在走廊裏，穀雨埋怨我：“怎麼了？說不定他買兩套呢。”
“不可能，看他那色迷迷的樣子，就惡心。”我拉著穀雨邊往電梯門走邊憤憤地說。
“咱是賣東西啊，計較這些做什麼。”穀雨板著臉，沒再說話。
下一個地點是一石化公司企業大樓，同樣，按著一樓的簡介，我們找到了負責後勤財務後勤的一位老板。
老板五十多歲，矮小精悍，很熱情，看完樣品圖之後，便幹脆利落地說，準備買幾套，給科長們換換桌椅，“前幾天電腦給換了，他們很高興，這次讓他們徹底高興一把。”老板邊說邊讓我們坐下，開始談價錢。
老板一直笑意盈盈，穀雨和我更是笑臉相陪，千般遊說，最後終於敲定，每套三千，訂購十套中高檔桌椅。最後老板雨又笑眯眯地說：“在收條單據上多寫幾百吧，我也不容易。”
我知道，這是規矩，於是，在我們的單據上每套多寫了五百元，作為給他的回扣。
從這裏出來，已是中午，穀雨和我都累得渾身無力，口幹舌燥，於是，找一家小飯店坐下來，歇歇腳也吃點飯。
“今天不錯，我們已經掙了幾千塊錢了，照這樣做下去，我們很快就能積攢下一筆錢，好買下一處房子。”我要了一瓶啤酒，給穀雨也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