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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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們說了許多。
從初次相遇的落寞到坦誠相對的深摯，從相似又不同的性格到經曆迥異卻結局相同的境遇，從兩年多的奮力打拚到今後的宏偉設想……而最令我激動的就是安卉的那句“我沒看錯你”的總結。
“這麼說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我看著安卉，明知故問。
“還用說嗎？起初隻是想慰藉一下失落的心靈，後來就發現離不開了。其實，我早已決定，和你同舟共濟，哪怕在你心中，還為穀雨保留著一方心田，我都毫無怨言。”安卉說得情真意切，我感動得緊緊抱住安卉，不知說什麼好。
“抓個時間把婚事辦了吧，可以嗎？”我擁著安卉，誠懇地問。
“我不想大張旗鼓地張羅了，婚姻的質量不在於婚禮的隆重程度。”安卉說得淡然，我知道，她一定想起了她的第一次婚姻。那次，她把她的婚禮照片全部撕碎，裝進垃圾袋裏扔掉了。從那些照片看，那次婚禮一定很熱鬧很隆重。
“我想辦一下，這畢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啊！我有個主意，咱們回我的老家去舉行婚禮，一定比城裏舉辦的熱鬧有新意。”我坦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好，我看等來年春天吧。”安卉眼睛亮了起來，看得出，她也很喜歡這個想法。
“好，那就五一前後，那時正是杏花盛開的時節。一定別有意境的。”我邊說邊想象起來：村前村後杏花綻放，整個小村香氣馥鬱，燕兒翩翩，人聲攘攘，一定也會熱鬧非凡。
春節到了，安卉決定，我們一起在北京陪二老過年。
“去年去的你家，今年在我家，以後咱輪換，免得雙方老人孤單。”安卉征求完我的意見，認真地說。
“沒事，在哪裏都一樣，關鍵看老人們的心情，隻要老人高興，我們無所謂。”我真誠地回答，心裏也很滿意安卉的提議。
安卉仍在上班，我沒事，正好有時間置辦年貨。我開著車去西單，去木樨園，購回過年用品。有時，買什麼自己拿不定注意，就帶上安卉父母，一起選購，直到買回二位老人滿意的東西。
看著二老的神情，我知道，老人對我越來越滿意了。
那天晚飯後，安卉悄悄問我：“你用了什麼手段，讓爸媽那麼喜歡你啊？”
“坦誠善良，真心實意，對老人多說幾句，多注意點兒，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這不是手段，這是本人的修養和習慣啊。”我得意地說著，安卉嬌嗔地推了我一下，倒在我懷裏。
城裏的春節是缺少年味，不許燃放鞭炮，也不像農村那樣串門拜年，初一上午，便覺無聊了。
“怎麼樣，不如我家熱鬧吧。”站在陽台上，我對安卉說。
“真是啊，市裏就這樣，人情、風俗都在逐漸淡化。”安卉看著遠處的鴿群，淡淡地說。
這期間，我又蜻蜓點水般地提到我那奶牛場的理想，安卉也不像原來那樣斷然否定了；我也和安卉父母談起過這一打算，他們詳細問了一些情況後，也沒有表示反對。
正月初三，我閑坐無聊，便又提起這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