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握緊了手機,沒說話。
秦聿言像是知道她顧忌什麼:“加班費,一小時2000。”
“您說。”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秦聿言那邊停頓一會,好像什麼人笑成一團,聲音拉遠了點,白茉皺眉等了一會,秦聿言的聲音才重新清晰起來。
“夜色酒吧你知道嗎?”
“知道。”
“給我送一瓶酒,地址我待會發你。”
說完這句話,秦聿言就掐斷了電話。
周勵成看她摘圍裙拿包:“你真要去?”
“嗯,”白茉眉心攏起,看著擋在麵前的男人,神情疲憊,“你能別鬧了嗎?我要去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下班之後陪男人送酒?”白茉手機用了好幾年,接聽電話的時候會漏音,周勵成也聽到了點。
“你現在給他送酒,晚上呢,是不是要送到床上去?”
他越說越過分,白茉再好的脾氣也壓不住:“周勵成,你瞎說什麼?”
“我瞎說?”他胸口起伏,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兩個月前白茉半夜歸家,領口處不經意間露出的曖昧痕跡。
那一抹青紫,無情的嘲諷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
他一把拽過白茉,將她狠狠鎖在懷裏,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咬上了她的唇。
白茉瘋狂掙紮,可周勵成再如何也是個男人,力氣根本不能相比,情急之下,她猛地踩向他的腳,周勵成這才吃痛放開她。
唇上應該被咬破,齒縫間淡淡都是血腥氣,白茉冷冷看著他:“周勵成,你要是個男人,就出去賺錢。又要買車又要買房,家裏開銷都是我出,你媽前不久生病要了八萬也是我拿的,我不去工作,難道靠你嗎?”
“你不也給你哥打了六萬,別以為我不知道!”周勵成不為所動,目光陰鷙地盯著她。
白茉滿眼失望:“你翻我的手機?”
退一萬步說,她轉賬給白偉智也是因為他是她親哥,更別說這錢都是她的,周勵成有什麼臉來質問她?
她狠狠擦拭了一遍嘴唇,抬高了下巴,逼回去了那一點熱意,拿包走了出去。
上車之後,白茉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自己,周勵成咬的確實狠,破了老大一個口子,一碰都疼。
好在車裏有口紅,她塗了一圈用作遮擋,秦聿言的消息彈出來,司機問她去哪,她這才報出地名。
淺水灣,整個榕城寸土寸金的地方,秦聿言就住在那。
“聿言,你那個小助理到底什麼時候來啊?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湯承洲剛從舞池那邊回來,口袋多了好幾個妹妹的號碼,他得意的拿出來衝旁邊人顯擺,臉上的口紅印顯然異常,被他當成戰利品炫耀。
“行了承洲,孔雀尾巴收收得了,也就是剛才阿言沒下場,不然妹子哪有你的份?”談鳴恩見不得他那欠揍的樣,端著酒杯呷了一口。
“你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湯承洲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來,“聿言長得是好看,但他這個人冷啊,那氣場一開,半米以外都不見得有女人敢撲上來,都被他嚇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