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帶,”哢嚓一聲,秦聿言已經重新坐了回去,“白秘書,你太大驚小怪了。”
他握著方向盤,似笑非笑:“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被扣分。”
白茉詞窮,麵對秦聿言,她好像說再多都是蒼白的。
剩下的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除了白茉的手機在距離的接近變得更加急促,到最後,已經是掛斷就立馬打來。
那十五萬跟白誌勇欠的數目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即便這次白茉替他解決了,就真的保證沒有下次了?
秦聿言仿佛知道她想什麼:“缺錢?”
白茉沒說話。
“我說了,我能以私人名義借你,你可以考慮一下。”
白茉嘴角掀起抹嘲弄的笑:“秦總,你喜歡我?”
秦聿言沒看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你借我錢的條件是什麼?”她嗓音有些悶,一種輕微的窒息感慢慢籠罩了她的心頭,“陪你再睡一次?”
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過成現在這樣的?
她上了一個還算好的大學,父母說女孩子讀書無用,她就勤工儉學,沒要過他們一分錢。甚至白偉智結婚時家裏給他買房裝修,白茉自己還掏了二十萬。
這些年她累死累活,反芻家裏,養周勵成讓他好好考工,幾乎所有人都在她的付出下過上了滿意的生活,隻有白茉自己,被壓的喘不上氣來。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在秦聿言麵前丟臉。
一張紙被遞到她麵前。
秦聿言沒有回頭,難得收了調笑:“哭什麼。”
“不願意就不願意,沒人逼迫你。”
“而且,白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慢悠悠說,“萬一我借你,是真的看你可憐,想幫你呢?”
“你哪有那麼好心。”大概是剛哭過,白茉也懶得糾結丟不丟臉這個問題,甕聲甕氣嘟囔一句。
秦聿言輕笑一聲,沒說話了。
哭過之後,白茉心情依舊不是很好。
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她去解決。
“知道我為什麼當初選擇你做我的秘書嗎?”
車極速馳過,在心跳緩慢升高的轟鳴聲中,秦聿言的聲音沒有任何失真:“你很像最初的我。”
白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和秦聿言像,一個天之驕子,一個一塌糊塗,兩者的生活更像是一條平行線,唯一產生變故的是那一次酒後亂性。
“不信?”秦聿言睨她一眼,“說實話,我也不信。”
“但就是那麼巧,我接管秦氏時,年紀和你那時差不多,”秦聿言像是想到什麼,哼笑一聲,“公司的那群老狐狸,一個比一個難纏,不服我一個剛進公司的毛頭小子。”
“可你很快就讓公司市值翻倍。”白茉笑了下,當時她剛畢業,為工作焦頭爛額,隻是隨意遞出去的一份簡曆,就這樣被錄上。
她在學校時已經聽過無數次關於秦聿言的榮光。
一隻餓狼,被他看上的東西隻會拆入腹中,他是s市的一個奇跡,秦氏有今天,他功不可沒。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當你的秘書嗎?”
秦聿言等著她繼續說。
“你當時開的薪水很可觀,是同行業中最高的那一檔次,我缺錢,所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