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覺得上官淺比我重要?”
宮尚角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總問這種問題,“你與上官淺不一樣,你是弟弟,她是妻子,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
宮遠徵對宮尚角的答案當然不滿意,追問道:“若是有一天,我與上官淺出事,哥哥隻能救一人 那哥哥是選擇救我還是救上官淺。”
宮尚角聽到宮遠徵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遠徵,我不會讓你和她出事,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宮遠徵看見哥哥一副認真的樣子,沒有再開口。
宮尚角安撫他道:“遠徵,你是我弟弟,這個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以後少胡思亂想。”
宮遠徵應下了,其實他不是故意針對上官淺,他隻是,隻是太害怕哥哥會被她搶走,害怕哥哥不理他。
宮門裏隻有哥哥是對他這般好,其他人隻會說他是沒有心的怪物,隻有哥哥,送他禮物,伴他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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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在宮遠徵走後不久,體內的半月之蠅就開始發作。
雖然半月之蠅不致死,但此刻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
她沒有去醫館拿緩解疼痛的藥物,隻能硬生生地扛著。
上官淺眉頭緊鎖,帶著聲聲喘息,體內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但她還是忍著,這點苦算什麼,她吃過的苦還少嗎?
自從知道半月之蠅不致死後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疼痛而已,死不了。
宮尚角本來想看看上官淺,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她倒在地上,麵色痛苦。
宮尚角看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的症狀與蝕心之月一模一樣,想必就是無鋒用來控製她們的半月之蠅了。
宮尚角把上官淺抱了起來,上官淺雖然疼得意識有些不清了,但還是知道是宮尚角來了。
她有點委屈,把頭埋在了他懷裏,“我很討厭你。”
“我知道。”
上官淺聽了他的話有點生氣,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宮尚角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乖點。”
上官淺疼得懟不動他,隻能靜靜地待在他懷裏。
宮尚角給她吃了緩解半月之蠅疼痛的藥,還帶她泡了藥浴。
上官淺好一會才緩過來,緩過來之後她立馬就開始警惕地看著宮尚角。
宮尚角看她那樣就知道她這是利用完了就該過河拆橋,不過他倒不生氣,隻是嗤笑一聲。
“宮二先生笑什麼?”
上官淺一開口立馬就把關係拉開了,她知道宮尚角喜歡她,但那又如何,喜歡是最沒用的東西,她早就知道了。
從他一次又一次的拋棄與懷疑開始,她就知道這世間最沒用的就是喜歡。
宮尚角喜歡她,可能就是把她當成他的獵物罷了,小貓小狗,還不是說拋棄就拋棄。
宮尚角麵對她的疑問不知該如何作答,隻是搖搖頭。
她與他之間終究隔了太多東西,始終有一道無形的鴻溝豎在兩人之間。